远程医疗的发展与经济效益,以硅谷 JOINWELL 医疗项目为例

远程医疗的发展与经济效益,以硅谷JOINWELL 医疗项目为例

Jack Huang / 联合国资讯与通讯科技办公室顾问

远程医疗概况

远程医疗服务(telemedical)伴随着互联网的进展，一直是医界雄心勃勃打算发展的领域，特别是 4G 网速，频宽增加，视频，串流与 API 技术的日益精进，将IT 科技融合医疗服务变得越来越可行，花费也逐渐成为一般大众可负担的成本。当电脑与手持智慧设备功能日益强大，屏幕，镜头解析度也都不断在提升，让医护人员与患者不必再面对面接触问诊，也逐渐成为趋势。

而若从医疗经济的角度析之，在医疗产业上，一般来说病患为消费者，医疗机构所提供的服务则为供应方，两者间存在着需求价格弹性较低，定价权多半操纵在供应方的现象，也因此，消费者在有限的时间，金钱等资源下，必须购买最适合的「商品」，才能够达到最大程度的满足。换言之，患者付出合理的代价，得到最适当的医疗服务，医疗劳务提供方也基于有限的资源与优先顺序，评估各种「要素组合」，进而提供最佳的医疗服务，这样的分析，便是把经济学的概念应用在实际医疗产业上，希望能够促成资源的最适配置。

根据统计，光是 2015 年就有超过 1500 万名美国人，使用了广义上的远程医疗服务，而美国远程医疗协会(ATA)也估计，未来每年都将可望有两位数比例的成长，所谓的远程医疗，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下，包含所有急难救助，健康照护，或着预防保健等诸多领域，举凡使用了通讯与远程电子设备，让患者与医疗人员不必亲自面对面进行诊治，而是允许透过多方协作，资讯交换，远程遥控等方式，完成部分或全部的医疗服务，进而帮助患者改善状况，便可称为远程医疗。而远程医疗服务，也可称作「数位健康」(e-Health)，「远程诊疗」(tele-

treatment)，这股科技结合医疗的风潮，也开始从已开发国家吹向世界其他地方，特别是对于医疗不发达的开发中国家，或是偏远地区的居民，若能让越多的诊治透过远程遥控，给予适当的处理，相信会让更多的人因此得到即时的帮助。

若是在医疗机构内部，使用智慧行动装置与远程离判读及操作等行为则可以被接受，例如医生即时透过手机收到病患的即时 CT 影像报告，如此透过先进的资讯科技辅助，不仅是发展趋势，更有助于有效降低医疗资源成本。

随着科技进步，远程医疗将被视为对患者的重大福音，像是在美国，仁惠医疗体系(Mercy

Health System)便已经可以做到「虚拟照顾中心」(virtual care center)以及「远程加护病房」

(Tele-ICU)，让专业的医疗团队可以在中央控制室内，透过高解析度的屏幕，以及各种监控系

统即时回报的数据，直接服务更多，且被安置在不同院所的患者。毕竟在美国的许多州，偏远地区的小型医院无法负担 24 小时的急诊室医师轮班。更有甚者，在国际救难领域，例如无国界医师所派驻的战乱地区，像是苏丹，刚果，索马利亚等，往往也会借助网路与身在美国，欧洲医学中心的顾问，探讨特别难以处理的个案，并寻求支援。目前在美国境内比较大的远程医疗服务提供机构，主要有：Teladoc，Doctor on Demand 等，另外值这注意的是，于 2015 年成立于加州的 JOINWELL，则是结合新兴的区块链(blockchain)技术，以分散式资讯储存系统，并改善医疗效率，线上付费机制，以及确保讯息的准确度的医疗科技公司，旨在为全球的消费者提供有品质的医疗服务。

JOINWELL 与普惠医疗

在金融领域，近几年来，以联合国为主的国际社会推出「普惠金融」(Financial Inclusiveness)

的概念，所谓普惠金融，是指任何人无论贫富，都应享有最基本的金融服务，像是贷款，保

险，以及金融带来的便利等，特别是对于弱势群体，农村居民，微型企业主等，特别需要正

确，有效的金融理财观念，以及能够从机构取得相当的服务与保障。这样的概念，其实也可以运用在医疗体系，提倡所谓的「普惠医疗」原则，便是希望让更多的人都能够使用经济上可负担且高水准高效率的及时诊断与谘询。

医疗资源是属于相对稀缺且分佈不均的资源，特别是当人口老龄化，慢性病诊治需求增加，实现「精准诊断」和「普惠医治」的目标变得越来越重要。在中国 2018 年的两会上，腾讯首席执行官马化腾也提出「以数位技术驱动健康医疗事业」的建议，提议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5G，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突破之下，能够进一步建构全国范围内的远程医疗系统。而来自美国的 JOINWELL，则是已在美国线下落地，与加州数百间医疗机构完成合作，提供全球的使用者快速初步的医疗诊断服务。

JOINWELL 从早期的「医疗视讯」，「远程问诊」等服务起家，主要服务在美国的客户。

2017 年开始，推出更广泛的远程医疗平台，利用区块链技术传输并保存数据，并使用基于以太坊的智能合约 (smart contract) 来解决给附问题，让用户可以在任何时后、任何地点，充分享有世界一流的医疗团队服务。其他像是克里夫兰医学中心（Cleveland Clinic）所推出的「云端克里夫兰」计画，也提供类似 JOINWELL 的远程医疗服务，让病患无须亲自到医学中心就诊，并结合地方药局、影响医学实验室、检验单位等，在安全隐私的前提下共享患者数据，以达到最有效率的资源使用与完善的健康照护。

图一：JOINWELL 平台

来源: JOINWELL

JOINWELL 平台所成立于 2015 年，到 2017 年底已经是加州最大的治疗人员网络，光在加州就为超过 2000 名病患提供 1 万 5 千多次的远程离会诊，与传统面对面看诊相比，客户需要负担的费用相对低廉，频繁会诊的比例也大幅下降 49%，在来由于新版平台增设了与言服务与第三方即时翻译的功能，支援英语、中文、西班牙文、韩文、日文、希伯来文等，更能够广泛的服务来自不同国家的患者，使其得到最佳且迅速的专业建议。几本来说，WELL 平台所提供的服务可以有效解决以下问题：

1. 传统医疗服务费用过高、地域隔阂问题：使用远程医疗的客户无论身在何处，全天候皆可透过网路与讯系统，连结来自先进发达国家的治疗师、医疗团队、甚至是心理医师。在现行的去中心化商业模式下，少掉不必要的人事、行政成本，加上免去偏远地区患者的交通花费，医般评估可以节省约30%的就医费用。

2. 保险与跨境支付问题：不仅是实体医疗机构，远程医疗服务供应方多半也会面临支付与金流的挑战，特别是当服务范围横跨全世界的用户时，跨境支付便可能成为平障。现行的远程医疗平台结合区块链技术，将应付款转入第三方託管帐户，同时利用智能合约解决讯息不对称和资讯不透明的问题，让医疗服务完成后，收取合理的费用并即时到帐成为可能。

3. 医疗品质参差不齐，纪录的保存複杂性：远程医疗旨在串连全球范围内拥有合格认证的团队与顾问，採取分散式点对点的模式，服务广大的社群。在开发中国家，甚至是已开发国家的偏远地区，不见得能拥有 24 小时驻点的高品质医疗人员，而许多简单的症状往往因为缺乏即时谘询(或舟车劳顿到大城市就诊)，因而延误让病情加重。再者，医疗系统与资讯保存的破碎化使得病患在转诊不同机构之间增加沟通成本，透过区块链平台的储存技术，以及大数据管理的开发，一般相信能够降低转换的成本，以及避免错误讯息的风险。

小结

从经济效率的角度来看，远程医疗服务可以提供更便捷、更低成本，同时兼顾医护品质的服

务。特别是当资讯科技与远程感应设备发展快速，透过机器来侦测人体讯号，再而经过数据整理后回报给医疗团队作出判断，已成为越来越普及的趋势。即便在一般的医疗机构，医生问诊也需要借助大量的辅助器材，以及资料库中大量的过往病例，方能作出适当的决策。也因此，成熟的 IT 技术，规划的平台完善，有效的对接机制，有机会能够逐步取代传统花费相对较高，等候时间相对较长的就医行为。

全球医疗保健的需求迅速增长，加上人口老龄化、医院成本增加的因素，在 2016 年广义的远程医疗已超过 5 亿美元的市场，根据 Grand View Research 公司的报告，远程医疗服务将有每年 18%的複合成长率，以及连带带动周边互连网产业、即时音频与视讯传输技术、图像与资讯保存等发展，让大量的居民也能够袃可负担的预算下，享受都市水准的医疗与谘询服务，大大提高健康品质和公平性。

诚然，现阶段来说，科技与医术已不再是障碍，然而，建立民众的信任以及正确的操作并回报数据，可能才是下一阶段必须克服的问题。在节省成本与规模经济的考量下，如何训练广大的病患接受并使用远程医疗平台，以及在供应者方面，严格把关并确保医疗服务的品质与准确，仍须一段时间。最后，繁琐的法规与各国对医疗从业人员不同的规范，也需要一定的努力来取得共识。不过，长远来看，远程医疗的发展基础已经日益完善，偏乡与广大人群对医疗服务的需求，加上顶尖医疗团队亦可扩展对大数据的收集与研究，扩大本身资源所能触及到的服务对象，种种优点都有助于提升整体医疗效率，省下可观的直接与间接社会成本，最终朝向「普惠医疗」的目标。

图二：远程医疗平台串连起不同地区的医生与病患

来源: JOINWELL

注：本文感谢 JOINWELL 医疗公司首席执行官 Ildar Fazulyanov 先生，以及于加州执业的 Roque Espinal-Valdez 医生给予谘询与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