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雏军案庭审第二天,在经过了长达近10个小时的庭审过程,审判长裴显鼎宣布,庭审活动到此结束。本案将择期宣判,宣判日期另行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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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进行的是法庭辩论阶段,双方对本案的事实、证据和法律适用等问题充分发表了意见,各原审被告人也作了最后陈述。

对于顾雏军而言,今天庭审现场传出的消息应该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在刚刚结束的最高检检查员就原审裁判认定的顾雏军等三宗罪逐一进行阐述阶段,检查员对于其中的2.5项作出了无罪认定,分别为虚报注册资本罪、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挪用扬州亚星6300万元资金的行为。

但是,另外一项关于挪用科龙系公司2.9亿元资金的行为,最高检检查员则认为:原审裁判定性准确,量刑适当。这也成为顾雏军能否最终翻盘的一个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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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虚报注册资本罪

检察员经审查认为,顺德格林柯尔在注册登记手续及注册资本构成方面确有不规范、不合法的情况,顾雏军等人在调整完善注册资本结构过程中实施了虚报注册资本行为,但顾雏军等人的行为,社会危害性较小,尚属行政违法范畴,不具有刑事违法性,不构成犯罪。原审裁判在定罪的同时,在量刑上酌情作出从轻处罚,属适用法律不当,应予改判。

具体理由:

1.国家法律有了新规定。顾雏军等人因涉嫌犯罪于2005年7月被立案侦查,在案件办理过程中,全国人大常委会于同年10月27日对《公司法》进行了修改,修改后的《公司法》将无形资产在注册资本中所占比例提高至70%。也就是说,按照《公司法》的新规定,顺德格林柯尔注册资本中无形资产比例只超出标准的5%,其社会危害性明显降低,已经属于可行政处罚的范畴。

2.广东省出台了相关优惠政策。2003年以后,广东省先后出台了一系列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优惠政策,其中规定,成立高新技术企业,无形资产出资比例可以突破20%。顺德格林柯尔更名为广东格林柯尔后,于2004年5月获得广东省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可以享受相关优惠政策。

2.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 

检察员经审查认为:原审裁判认定科龙电器提供的2002年至2004年年度财会报告含有虚假成分,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在案证据不足以证明该行为造成了严重损害股东或者其他人利益的后果,原审裁判以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对顾雏军等人定罪处刑,在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上存在错误。鉴于认定损害后果部分的事实无法查清,证据不足,对顾雏军等人的行为,应按无罪处理。

具体理由:

科龙电器2002年至2004年每年年底通过压货方式进行虚假销售,导致其公开披露的年度财会报告含有虚假成分,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证明科龙电器行为造成严重损害股东或者其他人利益后果的证据不足。本案系因原审被告人申诉启动的再审案件,认定案件事实应主要立足于原审已经在案的证据,虽然本案再审过程中,检察机关收集了能够间接证明造成损害后果的证据,但仍未达到确实、充分的程度,从实事求是、严格依法、客观公正的立场出发,对顾雏军等人的行为,不应认定为犯罪。

3.关于挪用资金罪(共两项)

(一)关于挪用科龙系公司2.9亿元资金的行为 

检查员认为,根据刑法第272条第一款的规定,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挪用本单位资金归个人使用,数额较大,进行营利活动的,构成挪用资金罪。经审查认为,顾雏军等人挪用科龙电器和江西科龙合计2.9亿元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完全符合上述规定。原审裁判定性准确,量刑适当。

(二)关于挪用扬州亚星6300万元资金的行为 

检察员经审查认为,顾雏军等人挪用扬州亚星6300万元的基本事实清楚,但原审裁判直接适用1998年的司法解释,而未适用2002年的立法解释,属适用法律错误,且在案证据不能证实顾雏军等人谋取个人利益,该笔挪用行为不应按犯罪处理。

具体理由:

1998年4月29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关于审理挪用公款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条规定,挪用公款给私有公司、私有企业使用的,属于挪用公款归个人使用。参照这一司法解释,对顾雏军等人的行为是能够认定为挪用资金罪的。但是,此后出台的立法解释对此问题有了新的规定。

2002年4月2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一款的解释》规定,个人决定以单位名义将公款供其他单位使用,谋取个人利益的,属于挪用公款“归个人使用”。根据上述立法解释的精神,个人决定以单位名义将本单位资金供其他单位使用的,不能只根据使用资金单位的性质加以评判,还要看行为人是否具有谋取个人利益这一要件。根据现有证据,不足以证实顾雏军等人在挪用该笔资金的过程中谋取个人利益,从疑罪从无的原则出发,对该笔事实不应按犯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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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目前这种喜忧参半的局面,顾雏军能否在最终迎来翻盘,资本市场知名维权律师北京问天律师事务所主任张远忠表示,最终能否翻盘,还要看法庭最终是否采纳检查员的建议。如果从扶持优秀的民营企业家角度考量,顾雏军最终翻盘的几率很大。毕竟刚刚在今年5月31号,最高法已经再审改判物美创始人张文中无罪。

而对于顾雏军本人而言,他的诉求始终坚定的认为自己无罪,而且坚持了十几年。其辩护人今天在法庭上也是做无罪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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