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嘲笑的梦想,是不值得被实现的。”


这是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在《燃点》里让老王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燃点》是一部讲述中国移动互联网创业者生存状态的纪录片。


主角一共7个人,包含了移动互联网领域过去几年来最有代表性的创业者,比如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ofo创始人戴威、猎豹CEO傅盛、网红Papi酱、新氧创始人金星等。


创业者,被认为是社会上最具智慧、最有冲劲的一批人。他们总是忙着融资、忙着应付对手、忙着制定战略,除了这些看似“高大上”的问题,他们还需要忙着细抠每一分钱花到了哪里,忙着找每一个岗位需要的人才,忙着解决客户投诉。


对于他们来说,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一场新的战争。


在很多人眼里,CEO是一个光鲜的职位:自己当自己的老板,不用打卡,没有上级,每天飞来飞去,出入在高端酒店和餐厅。


但或许只有CEO自己才知道,自己已经一年365天都没有休息,以前不想做的事情,创业以后全做了:原本一见陌生人就脸红,现在却不得不在公众面前表现得风趣幽默;原本不屑于行业的潜规则,却最终为了自己的梦想频频妥协......


在这部纪录片里,我们才看到,原来老板才是整个公司里最没安全感的人。


创业——永不停歇

在这部纪录片上映之前,豆瓣上点赞最多的评论是:“锤子科技和罗永浩能坚持到上映吗?”



锤子有没有坚持下来我们不得而知,不过,1月15日是老罗另一个项目“快如科技”,也就是子弹短信的发布会——至少老罗坚持下来了。



不管是锤子科技还是快如科技,每次的发布会,段子手老罗都能让粉丝惊呼“牛X”,然后换来黑粉甚至路人更为声势浩大的“老罗傻X”。


子弹短信走向如何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但是这一次,锤子的处境颇为艰难——先有东盛泰和向法院申请保全锤子科技近1578万元的财产,近日湖南省浏阳市人民法院又冻结锤子科技股权,涉及金额1个亿元,冻结期限延伸到遥远的2021年,锤子似乎已资不抵债,产品也已断货。


和罗永浩一样正在经历至暗时刻的ofo创始人戴威也出现在了这部纪录片里。


拍摄的时候戴威和他的ofo正处在意气风发的时刻。


彼时,ofo创立才一年多,业务就已经铺到了美国、英国、新加坡。26岁的戴威,登上福布斯中国“30位30岁以下精英”的榜单。



戴威和他的团队也还“天真快乐”,虽然遇到了很多问题,但坚信创业和骑车一样“有上坡也有下坡,上坡的时候很难,但是在进步”。


戴威是为数不多26岁身家过亿的人,但28岁的时候,他此前获得的一切都变成了压倒他的稻草。数以十亿计的欠款、千万个等着退押金的用户、几百个等着吃饭的员工,将戴威推向了悬崖边缘。



即便如此,比起草根创业者安传东,戴威还是要幸运很多。


戴威如今处于低谷,但他曾站上过巅峰。安传东却似乎一直在泥淖里,没有起来。


他出身在农民家庭,除了还不错的学术背景,没有资源,没有经验,甚至没有方向。


他为200多的电费而斤斤计较,想知道究竟花在了哪里;而他的“跨界美食家”项目即便不收钱也没找到几个用户,在面对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的时候被几个问题问得说不出话;员工抛给他的问题,他也无法直面解答,只是一直重复自己创业的梦想;过年回家的时候,他的父亲说,再穷也不能不给员工发工资,然后把自己一年赚的钱给了儿子......


比起影片中其他的创业者,安传东只有一腔热血和不怕失败的劲头儿,他的“跨界美食家”项目甚至在影片拍摄的时候,就宣告了失败。



谈起创业的初衷,他表示,自己的背景要想立足北京,只能靠创业。只是北上广不相信眼泪,更何况创业成功本身就是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奇迹。


相比起90后戴威和安传东,另一名创业者傅盛无论从年龄还是经验来看,都更加成熟。



作为创始人,傅盛的猎豹移动已经完成上市了,但是他的焦虑并没有随着公司一起“鱼跃龙门”。


影片拍摄时,傅盛遭遇了瓶颈,所以他很焦虑,很痛苦,不得不寻找突破口,在他看来,一个季度赚一百多万美金和亏一百多万美金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能走得长远。



图片:猎豹移动月K线图


他的猎豹移动,是第一批在海外上市的中国互联网公司,市值最高的时候(15年5月)接近50亿美金。但是近几年,外界的算法改变了,猎豹的利润不能像以前那样高速增长了,而且很有可能永远不可能了,时至今日,猎豹的市值已经不到9亿美元了,相比最高点,跌幅达83%。


期间,傅盛决定要转型,去做人工智能,寻找新的增长点,为未来早做打算。虽然在2018年1月,猎豹获得了一个小的增长点,市值一度高达23亿美元,但到2019年1月,市值缩水了近60%。


对于创业者来说,上市不是终点,可能是一个更艰难的起点,因为所有财务公开,同时,你要对更多、更广大的股东负责。一旦公司增长缓慢或者停止增长,来自市场的压力有可能因为上市,被加上杠杆,铺天盖地而来。


在准备AI机器人与智能设备水立方发布会时,傅盛坦言,“创业就像是一个人的夜路,会面临很多困难,不知道跟谁倾诉,甚至都不能表现出来。如果告诉员工,员工会丧失斗志;如果对家人说,家人会劝你别这么累;如果告诉投资人,投资人早吓跑了。”


创业三问

创业有多苦?


英国风险投资公司BGF Ventures与市场研究公司Streetbees一份关于500个创业者的调查显示:创业文化往往推崇长时间工作,仅有9%的创始人每周工作时长低于35小时。甚至,7%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每周工作时长超过80小时。


在影片里,这种"苦"更为真实和具象。


脱口秀演员老罗有演讲恐惧症,却不得不为了梦想多次当众演讲;广告卖出2200万天价的Papi如今为了创业,依然买不起房;傅盛为了突破瓶颈做机器人,却因为不懂AI技术,难以做出技术方面的决定,无比焦虑。


创业成功有多难?


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表示,“(成立)三年以上,93%的公司会创业失败,更不要说做大做强。”


不可否认的是,在每个行业活到最后的公司,都是踏着同行的尸骨登顶的,跑得不够快,或者在中途出了岔子,都有可能变成其中的皑皑白骨。


但是,海明威曾说,每个上战场的年轻人,都以为自己不会是受伤的那个。《燃点》里的创业者,都认为自己能成为活过三年的那7%,甚至是站上顶尖的0.1%。


那么,为什么要创业?


“还是喜欢,要不然做不下去。”罗永浩说。


“我想要表达。”Papi酱说。


“我们就是要干这个事儿。”戴威说。


“整容美好过先天丑,让天下没有难看的人,这就是我们的使命。”金星说。



“创业者追求更大成功的冲动,比普通人要更强一点,(也)更加煎熬他。”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说,但是,“每个创业者的眼里都散发着同样的光芒”。


就像尼采所说的一样,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创业者之所以能够成为创业者,就是因为他们哪怕知道前面是个火坑,他们也做好了准备为梦想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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