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经社 亓宁
编辑｜郭璐庆
针对16年老员工的造假举报，中国人寿在24日晚间做出了回应。
“近日，我公司黑龙江省黑河市嫩江支公司前员工张某某通过自媒体进行网络实名举报。公司高度重视，已成立专门调查组赶赴当地开展全面调查。”中国人寿表示。
近年来保费造假问题在业内并不鲜见，但这次颇为关注——举报人自称是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16年老员工，被举报人也就是其领导的确曾因为举报内容被罚。2月24日早间，这则“员工实名举报中国人寿大量造假”的消息冲上热搜，之后国寿方面向AI财经社回应称正在调查核实。
举报人张乃丹（微博用户@兔宝宝1988z）自称在中国人寿黑龙江嫩江支公司工作了16年，并从2019年开始向相关部门举报该支公司领导孙小刚，称后者涉嫌误导客户、虚假增员、虚列费用等造假贪污问题，地方监管部门已经对其作出罚金处罚，但未追究非法造假所得。
孙小刚则通过媒体矢口否认并表示要起诉张乃丹，双方各执一词，中国人寿方面也向AI财经社表示，会就此统一回应。
根据张乃丹在微博“晒”出的举报资料，其举报历程最早可以追溯到去年6月，当时张发布文章《中国人寿黑河、嫩江公司的黑幕》并艾特了中国人寿、中央纪检监察委等机构和媒体官微，之后还通过更新文章、短视频真人出镜等方式继续举报。
直到今年2月24日，张乃丹的举报信因为微博更新引起网友广泛关注。根据张乃丹的描述，其早在2019年曾向中国银保监会实名举报《中国人寿保险嫩江支公司领导孙小刚造假贪污问题》，且两次举报均被查证属实，问题主要包括：一、“长险短做”骗保客户套取高额奖励，以及给客户保单规定以外的其他利益；二、虚假增员，虚挂人力套取公司高额奖励及费用；三、虚列费用，作假账套钱。
具体来看，在骗保方面，张乃丹称：“嫩江公司经理孙小刚为了自己的职务晋升和完成‘开门红’阶段任务，将《盛世臻品》包装成1年期储蓄产品，以‘长险短做’的方式欺骗客户投保，第二年再安排客户统一退保。收取保费1000多万元，套取各项佣金、奖励、绩效奖金累计200多万。”
此外，“嫩江公司为了完成增员人数任务，在内部系统中窃取客户身份证等个人资料办理虚假入司，10多年来平均每年有200多人的虚假增员。同时也伪造客户签字，用身份证给其他业务员做经济担保。私开银行账户，将虚挂人力所得的佣金、各类津贴、奖励套现。每年利用这些假增员、假保费还有各类人员培训，套取公司奖金、绩效和队伍建设费几百万元。”张乃丹在举报资料描述道。
关于虚列费用，作假账套钱，张乃丹给出的说法是，孙小刚每月都让伪造客户签字，用保单号冒领客户的回馈礼品，以及参加公司旅游、答谢宴请等活动，再虚开发票、做假营业执照、假账户报销套钱。张乃丹认为：“这些套出来的钱都已打入领导提供的账户里，被他们揣进了自己腰包。”
需要看到的是，此前的2019年5月、12月，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先后2次因虚列费用被黑河银保监分局开出10万元罚单，当事人孙小刚合计被罚款2万元。根据黑龙江银保监局披露的信息，孙小刚在2018年4月到2020年7月系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嫩江支公司法定代表人。
对于举报内容的真实性，AI财经社试图向双方求证。24日晚间，国寿做出了回应：“已成立专门调查组赶赴当地开展全面调查。”
有保险销售人士对AI财经社表示：“绩效压力下，拉亲戚‘人头’做保费是比较常见的做法，但对于更高层的造假行为不了解。”
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教授王国军对AI财经社表示，近年来，此类行业乱象在严监管之下已经明显减少，而近期银保监会发布新规强调对声誉风险管理，要求监管透明度增强、问责追责不放松，如果举报内容做实，即使对公司整体影响不大，对被举报的分公司尤其分公司相关负责人也会产生较大影响。
针对上述举报事件，新华社发布社评称，举报事项也尚待调查部门跟进确认，但此事广受关注的背后，也反映出人们对保险行业乱象的担忧，保险是社会“稳定器”和经济“助推器”，敬畏规则，转变发展理念，提升监管水平，保险业才能更好守护美好生活。
“我公司一贯坚持依法合规经营，严格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及监管规定，开展经营管理活动，维护客户和员工合法权益。如调查发现违规违纪问题，将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国寿方面也称。
去年前三季度，中国人寿实现营收6915.71亿元，同比增长10.82%，但净利润受上半年疫情等因素影响出现了18.41%的下滑，总额为479.21亿元。保费收入方面，中国人寿前三季实现保费收入5435.53亿元，同比增长9.4%，实现首年期交保费1060.49亿元，同比增长7.1%。
截至2月24日收盘，中国人寿（601628.SH）股价跌2.18%，股价报34.63元/股，总市值9788.07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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