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鱼和虎牙这两家直播行业的龙头公司已经连续几个季度亏损。数据显示,在2022年第二季度,虎牙营收为23亿元,同比下降23%,这是虎牙连续第三年亏损。同期,斗鱼营收下降22%,至人民币18亿元,并连续七个季度亏损。在用户数据方面,虎牙保持了此前的强势,第二季度移动端MAU同比增长7.7%至8360万,斗鱼用户同比下降8.2%至5570万,业内人士表示,这主要是由于游戏版权内容的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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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增长瓶颈,外界甚至出现了游戏直播将死的论调,由于缺乏信心,资本市场则选择用脚投票。

反映到市值上,在宏观和行业政策压力下,二者的市值持续下跌。斗鱼的总市值仅剩4亿美元左右,虎牙市值则不足8亿美元,对应的PS市销率均不足0.5倍。

游戏直播是以游戏内容为基础的,需要优秀的游戏直播平台来直播和展示游戏主播实时讲解游戏或电竞比赛的视频内容服务。此外,游戏直播客户端将设置直播弹幕,方便用户实时评论。

自游戏直播行业发展以来,在市场反垄断政策下,游戏直播市场竞争充分,直播内容的整体格局相对稳定,一些新产品蕴藏着巨大潜力。主播方面,各大公会重点培育游戏直播,电竞相关企业纷纷布局经济业务;在法规方面,行业注重未成年人保护和版权保护,进一步完善了《著作权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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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直播通过“直播+公益”的形式,凭借自身的社会影响力,不断践行企业社会责任,在各个领域传播正能量。在生态布局上,各平台在丰富直播内容的同时,将直播、视频与社区进行整合,在平台内部形成流量闭环,进一步提升用户黏度和活跃度。

自2013年之前,游戏直播由最早期的视频网站和语音平台萌芽,之后行业先后经历了增长期、爆发期,至今行业正处于稳步发展的成熟期。

2005年6月,9158“百人视频演出室”上线,不仅增加了单间人数,也升级了商业模式。具体方法是邀请“十人房”时期的当红女孩做主播,其他人在网上观看。如果他们喜欢女主播,就会送虚拟道具“花”来表示支持。在用户体验和娱乐方面,百人展场远好于十人房,变现效率更高。傅政军第一次决定把演出场发扬光大,百万人房、KTV包房、在线卡拉ok厅等都已经上线。2008年,9158的业务迎来了爆炸式增长,并获得了资本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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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IDG投资2000万美元B轮,2010年,新浪投资3000万美元c轮。2014年7月,9158的母公司Skyto Interactive在港交所注册,中国最初的直播平台终于成立。

YY直播的出现稍晚于9158。2005年4月,李学凌离开网易,创办欢聚时代。2005年至2007年,欢聚的核心产品是多玩网。2008年7月,YY上线。该产品最初是魔兽世界等MMO玩家的团队语音工具,但随着用户的爆炸式增长和产品功能的完善,YY很快成为UGC的视频内容平台。2009年,YY推出电子签约系统,规范主播管理。2010年,YY直播将其平台上的现场表演商业化,当年创造了3600万元的收入。尽管有游戏行业的背景,但在当时的YY上,表演仍然是最受欢迎的内容。YY直播为欢聚创造了巨大的收入。2012年11月,快乐时光在美国股市上市,成为第一支在美上市的直播股。

2013年,中国手机游戏市场销售收入达到112亿元,同比增长247%。它已经成为继终端游戏和页游之后的游戏市场的新增长引擎,其增长潜力远远领先于两者。2013年12月,工信部向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发放TD-LTE牌照,中国进入4G时代。手游产业的爆发和电子游戏的发展为移动直播和游戏直播的兴起准备了内容土壤,而4G的正式商用则为移动直播奠定了技术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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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A站直播业务正式更名为斗鱼TV,转型为游戏直播。同年,战旗TV诞生,YY游戏直播业务独立成立虎牙。随着2015年《龙珠直播》和王思聪的熊猫TV的上线,游戏直播领域变得越来越拥挤。2016年6月,网易CC正式更名为“CC直播”。品牌升级体现了网易对游戏直播业务的高度重视。在手游产业爆发的大背景下,游戏直播本身也产生了细分需求,专注于手游和电竞直播的平台开始出现。2016年10月,企鹅电竞官网上线,依托腾讯强大的手游和电竞资源,将手游直播竞争推向高潮。

游戏直播方兴未艾,泛娱乐直播亦不遑多让。2015年11月,同样主打泛娱乐直播的全民TV上线,其创始人侯阁亭是A股上市公司雏鹰农牧实控人侯建芳之子。

当年在国内提供直播服务的厂商超过200家,“千播大战”的典故由此诞生,并成了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的经典一幕。

2017年,整个直播行业进入并购整合期,游戏直播正式确立了“两超多强”的竞争格局:2017年中国游戏直播行业用户达到2.7亿,斗鱼和虎牙的MAU分别为1.13亿和8300万。仅将月活跃用户数除以行业总用户数,两者占比均超过30%。企鹅电竞、战旗电竞、龙珠电竞和熊猫电竞等平台属于第二梯队。2018年5月,虎牙在美国上市,成为游戏直播行业第一家上市公司。2019年4月,斗鱼提交了美股招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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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两超多强的黄金时代后,游戏直播的市场格局与白银时代相比又有了巨大变化。第一,直播内容明显“正规化”,从监管红线到道德黄线大幅收紧;随着内容监管的完善,碰触红线的违规事件大幅减少,只有某些小平台靠黄赌毒内容逍遥法外。但是,头部主播“开挂事件”接踵而至,FPS游戏成为重灾区,2017年-2018年,斗鱼《绝地求生》区一哥宝座频繁易主,吃瓜群众甚至以“挂X鱼”的绰号来讽刺源源不断的开挂风波。

游戏直播平台的变现方式,一开始承袭自秀场直播的虚拟道具打赏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衍生出广告、游戏联运、直播竞猜等变现途径。但是截止目前,打赏依旧是游戏直播平台的营收主力,虎牙2018年用户打赏收入在营收中占比超过95%,斗鱼的打赏收入占比也在85%以上。

由于斗鱼和虎牙最大的投资者都是腾讯,想要把握整个中国游戏行业生态的腾讯就有了合并两家的想法。但在经历了6个月的审查之后,最终被叫停。2021年7月10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关于禁止虎牙公司与斗鱼国际控股有限公司合并案反垄断审查决定》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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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称,单就市场份额来说,虎牙斗鱼两者合并后的市场支配地位不言而喻。虎牙和斗鱼市场份额分别超过40%、30%,合计超过70%;从活跃用户数看,双方市场份额分别超过45%和35%,合计超过80%;从主播资源看,双方市场份额均超过30%,合计超过60%,

事实上,这次虎牙斗鱼的合并禁止,是继2009年可口可乐收购汇源案和2014年马士基地中海达飞设立合营企业案之后,我国反垄断执法机构第三次对“经营者集中”案件正式发布禁止公告。但在互联网领域,这还是第一次。

今年5月,虎牙以3.1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0.13亿元)的价格与腾竞体育签订了LPL版权播放协议。但据行业人士对娱乐资本论透露,这次LPL版权的获得,实则是斗鱼、虎牙双方联手采购,但对外以分销的方式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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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虎牙与斗鱼的竞合关系恐怕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就如同VIVO与OPPO的关系——双方独立经营,双方既有技术、采购方面的合作,也存在流量、注意力的竞争,以求得一种平衡的态势。

在两家合并失败之后,游戏直播市场又来了几名新选手,以B站、抖音、快手为代表的视频类企业开始参战。

从整体用户人群来看,B站背后是2.23亿的月活用户,快手背后是3亿游戏短视频月活用户。斗鱼虎牙合计月活用户也才3.5亿。B站和快手加起来有超过5亿的用户可以转化为直播用户——甚至说现阶段,B站和快手都只需要做好这一件事即可。

从用户属性上,B站用户年龄分布比斗鱼虎牙更年轻,快手用户群体更全面,而且女性用户TGI更高。而斗鱼虎牙是高度同质化的,主要用户年龄为20-29岁,男性的TGI远高于女性。也就是说B站和快手还可以转化很多斗鱼虎牙吸引不来的用户群体,比斗鱼虎牙的上限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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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千播大战的粗犷打法,又经历了“虚假的”合作共赢时代,如今的斗鱼虎牙一方面需要找回创业时代的竞争感,另一方面要面临更强大的对手——需要通过更精细化的运营守住主播和用户盘子,并且开拓其他与直播业务协同的新领域,才能避免市值进一步缩水。

从多个维度来看,时至今日,游戏直播这场战役,斗鱼虎牙遇到了最坏的结果,快手B站们迎来了最好的机会。

相关证券:
  • 斗鱼(DOYU)
  • 虎牙(H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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