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淞江畔博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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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韩国首尔市政府本月17日消息，由该市市长推进的“妈妈爸爸幸福计划”将从今年起正式实施。在该计划中，提出今年8月起，将为每月带娃（2周岁以下）在40小时以上的祖父母等四寸（“寸数”是韩国特有的计算亲属关系的方法，夫妻之间为零,父子之间为一寸,亲兄弟姐妹之间为二寸,叔伯子侄之间为三寸,堂兄弟姐妹之间是四寸）以下亲戚发放每名子女3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1600元）的育儿补贴；同时在首尔实施“家政保姆支援项目”，减轻父母家务劳动负担，兼顾工作与家庭。
在该计划中，居住于首尔、收入水平居中位数150%以下的孕妇、双职工、多子女家庭为支援对象。为此，首尔市将在5年内（2022年至2026年）拨款14.7万亿韩元（约合人民币803亿元）的财政预算。 作为全世界出生率最低的国家之一，韩国政府自2006年以来已经投入185万亿韩元（约合1520亿美元）鼓励生育，但总体出生率仍没有起色。（见下图）根据韩国国内媒体分析，生育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韩国经济增长缓慢，年轻一代面临就业压力，因而逃避恋爱、婚育；另外还有私立教育费用和房价高涨、育儿女性难找工作等因素。也就是在同一天，国务院新闻办举行2022年国民经济运行情况新闻发布会介绍，2022年中国全年出生人口数量低于全年死亡人口，人口自然增长率由正转负，全国人口较上年减少85万人。这再度引发了舆论对于人口和生育问题的关注。
那么，让政府出钱，请爷爷奶奶辈帮助带孙子孙女，这一方式是否值得鼓励与推广？相比父母亲自带娃或者雇佣外人带娃，又有何利弊呢？不生娃，是因为担心没人带吗？
根据2021年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上海市妇幼保健中心等机构的数位学者发布的《上海地区生育决策决定因素的定性研究》提供的研究结果，住房和养育经济成本高、教育竞争激烈、工作时间长、因工作和观念导致的父亲缺席、女性职业生涯受影响等，是中国许多女性不愿意生育或少生育的理由。而这些因素中，住房和教育开支是影响生育意愿最重要的两大经济因素。从调查结果来看，多数人生育意愿不强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担心孩子没人来带。
那么，作为抚养劳动的提供者，祖辈们是更愿意享受退休生活，还是乐于帮子女带孙辈呢？根据2014年《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提供的结果，在接受调查的老人中，有40%以上的人在退休之后，仍需要进行较高强度（每周几天）的抚育孙辈的劳动。如果再将低强度（每月几天）的抚育工作算上，那么超过半数老年人都在义务帮子女带娃。显然，在中国传统习俗中，帮子女带娃似乎是老一辈天经地义的义务，并不要政府出钱进行经济上的激励。 更何况从法理上来说，老年人帮助子女照顾孙辈等家庭照料行为是一种自我选择的权利，隔代抚养不应视作老年人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把“发钱给老年人让其带娃”视作一种雇佣行为，让老年人“退而不休”、“退后返聘”，这更是与“老有所养”、“老有所乐”的精神不符。因此，笔者认为：发钱请老年人带孩子，不但必要性存疑，其实际结果也未必见效。隔代抚养利与弊，你怎么看？
不过，对于让老一辈人来帮忙带孩子这件事本身，舆论场上观点各有不同。支持一方的观点认为：相较于雇人帮忙照料孩子，请自家父母带娃效果更好。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老人抚养自家孙辈责任心更强，也更有助于增进家庭感情。
有网友表示：如果花钱雇人来照料小朋友，一方面看护人只是按时完成工作，确保小孩子不闯祸不出事就行了，对于孩子是否健康成长并不关心。而且少数育儿嫂对于低龄儿童的哭闹表现出不耐烦、厌恶的态度，如果没有父母的监督，让外人来带娃也不太放心。自家的长辈来带，基本上不会出现类似的顾虑。笔者自己小时候每到周末和寒暑假，父母也是把自己交给爷爷奶奶看管，就个人感觉而言，似乎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度过假期确实还是比较开心、自由的。 不过，对于年轻一代的新手爸妈而言，似乎不愿意让父母帮忙带娃的比例越来越高了。其中最主要的顾虑和矛盾包括：首先，生活习惯不和。如果要让父母带娃，很多时候需要把一方的父母从原居住地接到子女居住地，很多老年人要和子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引发的生活习惯问题、婆媳矛盾等时有发生。如果家庭内部矛盾因此激化，许多人觉得得不偿失，还不如从外面花钱请人来带。 笔者就有朋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惜花大钱买房搬家，把自己的小家庭搬到父母家附近小区，平时自己下班之前请父母带娃，自己晚上九点到家之后接班父母，而父母回到自己小区也就是过几条街的事情。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条件让父母住在自己家附近的，几代人共同居住，对于多数人来说仍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另一个多发的矛盾就是教育理念不和的问题：如果长辈和自己对于小孩的教育理念和期望相差甚远，其可能产生的矛盾也不可小觑。例如有的家庭父母自己对孩子期望不高，只希望小孩子健康成长就好，不指望成龙成凤；而其长辈由于自己是教师/高级干部出身，面对孙辈相对平庸和落后的学习成绩难以容忍，不但自己劳心劳力要拼命帮孙子补课抓学习进度，还要批评自己的子女对孙子学习成绩不上心，过于放养。时日一长，家中爷爷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也明显恶化了，最后长辈无奈选择离开孙子回自己老家养老。此类案例笔者也见识过不少，相信也不会是少数现象。提振生育意愿已经是多数东亚国家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不过想要解决这个社会问题还是要从根源入手，系统施策。至于已经退休的老年人，笔者认为还是让他们安享晚年为好，还是别指望老年人在带娃这个事情上“发挥余热”了。不知道各位读者，你是否愿意帮自己孩子带娃呢？或者你是否会让自己的父母帮自己带娃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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