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歧视？美国强制退休背后的原因

现年75岁的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Al Gore）将退出苹果董事会，因为该公司对其董事的年龄进行了限制，这引发了美国企业的年龄歧视问题。

75岁——或任何超过65岁的年龄——绝不是美国企业领导人的自动取消资格。

根据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Conference Board）和ESG数据分析公司ESGAUGE的数据，2022年，由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的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领导的罗素3000指数公司中年龄最大的10位首席执行官的年龄从84岁到91岁不等。在撰写本文时，他们都仍在工作。

事实上，在美国企业界，强制性退休年龄更像是一个例外，而不是规则，美国立法者、外科医生或许多其他工作都不存在。但它们确实存在于许多公共安全职业中。

以下是它们最普遍和最不普遍的地方，以及原因。

董事会最有可能制定强制性退休年龄政策

为董事会成员制定强制性退休政策由个别公司自行决定。但大多数人确实拥有它们。

猎头公司史宾沙（Spencer Stuart）2023年8月的一份报告显示：“2023年，69%的（标准普尔500指数）董事会报告有强制退休政策，比2022年下降了1个百分点。

报告指出，在有此类政策的人中，绝大多数（97%）将退休年龄定为72岁或更高，57%的人将其定为75岁或以上。

“董事退休政策在公司组织文件中仍然很常见，因为董事会更新的需求仍在继续，”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Conference Board）董事总经理马泰奥·托内洛（Matteo Tonello）说，他就治理问题向成员提供建议。

Tonnello 说，这主要是由于董事会需要以多种方式实现多元化，并引用了性别和种族多样性，以及资格和技能方面的多元化，例如拥有新兴技术的经验。

CEO不太可能在特定年龄面临退休压力

Tonello说，很难量化有多少公司对首席执行官和其他高级领导人施加强制性退休年龄。

首先，一些公司可能在纸面上制定了退休年龄政策，但当他们想留住某人时，他们会无视它们。

“由于触发政策时公司可能面临的不便情况，董事会通常会推翻它们，”他说。

这些情况可能是一家公司正在经历危机（或相反，表现非常好）;高级人才劳动力市场紧张;或经济衰退。

例如：塔吉特首席执行官布莱恩·康奈尔 （Brian Cornell） 在 2022 年 63 岁，当时他和董事会同意他将再留任三年。董事会表示，将取消在首席执行官年满65岁时讨论退休的政策。

2021 年，在波音 737 Max 危机中，波音首席执行官戴夫·卡尔霍恩 （Dave Calhoun） 迎来了 64 岁生日。公司董事会放弃了65岁的强制性退休年龄，并宣布将卡尔霍恩的退休年龄延长至70岁。

但是，放弃一位CEO的强制性退休年龄政策并不意味着董事会不会为其他人恢复退休年龄政策。

“这些政策经常从公司治理原则或其他组织文件中消失。[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已被撤销，因为没有与之相关的披露义务。许多董事会可能会选择非正式地将它们保留在适当的位置，[并且]仅在方便时使用它们，“Tonello解释说。

话又说回来，董事会可能不必经常打电话，因为许多CEO在传统的退休年龄之前就离开了。追踪CEO离职情况的Challenger， Gray & Christmas报告称，“2023年离职CEO的平均年龄为56岁，低于2017年的63岁。

那么，公司里的其他人呢？

由于联邦和州的年龄歧视法，一般来说，公司对普通员工施加强制性退休年龄是非法的，Castronovo&McKinney，LLC就业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Thomas McKinney说。

《就业年龄歧视法》适用于所有拥有 20 名或更多员工的公司。但是，如果一个州愿意，它可以决定对更广泛的雇主实施禁令。例如，麦金尼指出，新泽西州禁止所有公司，无论有多少员工，都不得对工人施加强制性退休年龄。

那么，为什么公司可以在一定年龄后将首席执行官和董事会成员赶出门呢？

ADEA 中有一个例外，允许公司为 65 岁或以上的任何人设定退休年龄，前提是他们是真正的高管或高级政策制定者（包括首席执行官或董事会成员以外的高级管理人员），并且将获得每年至少价值 44,000 美元的不可没收的退休福利。

个别州可能会设定较低的退休金门槛。

具体职业呢？

但是，ADEA并不适用于所有类型的组织。

例如，McKinney指出，它不包括封闭式公司的合伙人和股东。因此，在小型诊所工作的医生或律师可能会被要求在年满 65 岁或以上时交出他们的工作 ID。

但是，在对患者进行身体手术时，没有正式要求的外科医生退休年龄。但美国外科医师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Surgeons）在2016年发表了一份声明，建议外科医生“从65-70岁开始”自愿进行身体、视觉和认知测试等措施。

许多其他公共安全职业确实有强制性的退休年龄。例如，根据联邦法律，商业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在年满65岁后可能不再从事商业飞行（尽管国会已经立法推动将这一年龄提高到67岁）。

麦金尼说，联邦和州警察通常也要遵守强制性退休年龄。

例如，在纽约州，服务至少20年的州警察必须在60岁后退休。但具有相同任期的美国国会警察必须在 57 岁退休，尽管在 2020 年他们暂时免除了这一要求。

根据美国人事管理办公室的说法，其他受强制性退休年龄限制的联邦工作是“消防员、核材料快递员、空中交通管制员以及海关和边境保护官员”。

强制退休年龄背后的原因

强制退休年龄可能有多种原因，例如为年轻人才开辟更多机会的渠道。或者，就董事会而言，正如 Tonello 所指出的那样，人们通常希望多样化并利用各种类型的专业知识来填补角色。

但退休年龄政策的根本原因往往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假设。

“这些强制性退休政策和法律的背后是一种假设，即老年人没有那么合格、有能力或生产力，”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Equal Employment Opportunity Commission）的律师玛丽·奥尼尔（Mary O'Neill）说。

或者，就公共安全工作而言，“有一种假设是年龄与安全和身体能力有关，”奥尼尔说。

但她说，所有这些假设更多地基于“神话、恐惧和刻板印象”，而不是事实，并指出对员工进行个人评估是确定各种能力的更好方法——身体、心理和心理。

“如果你进行个人评估，会有一些33岁的人没有能力做一份工作，”她说。

一些 65 岁的人也可能达不到这个等级。但有些人会。

出于这个原因，像美国退休人员协会这样的老年工人的倡导者认为，所有强制性退休年龄都应该被取消，即使是涉及公共安全的高要求工作。

“许多科学和医学研究发现没有必要进行这种基于年龄的歧视，”美国退休人员协会在其最新的就业问题政策手册中指出。

“定期测试公共安全雇员的健康状况，无论年龄大小，而不是依赖任意的年龄限制，将更好地服务于公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