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Erin
编辑| 顿河 芳晨
高管离职，CEO被罢免，新品上市却股价下跌，曾经的明星核酸公司们怎么了？
6月3日一早，港股上市公司圣诺医药发布公告，首席医务官Francois Lebel、首席财务官叶永基双双辞任。
值得关注的是，半个月前，圣诺医药的首席战略官戴晓畅也辞任了这一职位，但将继续担任执行董事，并同意出任集团药物开发和商业化高级顾问。
截至6月3日下午收盘，圣诺医药股价下跌5.91%，到7港元/股，这家曾经的小核酸第一股的股价相较于IPO发行价已经跌去近90%。圣诺医药如今的境况似乎代表了一系列国内核酸药物Biotech的生存现状。
国外明星核酸药物公司Moderna、BioNTech似乎也失去了曾经的光环。
上周，Moderna的mRNA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疫苗获得FDA批准上市，具有全球首款mRNA RSV疫苗的划时代意义，但Moderna在二级市场却并未给出积极反响，截至上周五下午收盘，股价报142.55美元/股，下跌5.90%，市值约为546.31亿美元，仅剩最高峰时的三分之一。
小核酸第一股陷落寞时刻
2021年年末，圣诺医药头顶“RNAi疗法第一股”登陆港交所，其股价一度冲上超100港元/股的高点，超过发行价50%，市值也曾高达80亿港元。
圣诺医药的光辉时刻几乎停留在初登港交所的几个月。在2022年6月之后，二级市场环境低迷，再加上圣诺医药持续未有收入进账，小核酸药物的想象空间也已经无法支撑二级市场投资者对其持续关注。自此，圣诺医药的股价与市值开始走上了下坡路。截至目前，7港元/股的股价，已经不足圣诺医药IPO发行价的九分之一。
财务方面，截至到2023年底，圣诺医药仍未实现任何产品收入，研发开支却高达5438万美元（约3.9亿人民币）。同时，其产品研发管线也一直都是自主进行，年报中并未披D合作项目。
然而，圣诺医药的“现金流”情况却并不乐观，截至2023年12月31日，其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余额”仅剩2388万美元，不足上一年同期的四分之一。对比其2023年的研发开支，圣诺医药早已“囊中羞涩”。
或许也正是现金流紧张的困境，圣诺医药也在年报中写道，为确保有充足的现金储备，本集团已优先将资源分配至潜力巨大的项目，并已暂停或放缓其他项目的开发。
圣诺医药在今年上半年也是几经波折，接连有两位大股东被强制平仓。
先是在3月7日，圣诺医药发布公告称，执行董事兼主席陆阳所持156万股(约1.78%)股份已被强制出售，原因是在发出保证金补缴要求后未获满足。
紧接着，在3月18日，圣诺医药再次发布公告称，执行董事戴晓畅因质押股份未能缴足保证金缘故，9.95万股已被强制出售。同时，公告中还指出，戴晓畅获该金融机构知会，倘未能提供令其满意的还款计划，将强制出售其余664.05万股，相当于已发行股份总数的7.58%。
有律师解读，上市公司大股东被强制平仓，不仅会导致中小股东损失惨重，还会导致公司实控权波动，甚至损害公司融资渠道。
“消失”的核酸明星公司
不止是圣诺医药，斯微、艾博等等曾经融资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核酸药物明星公司们似乎都在“销声匿迹”。
mRNA明星艾博生物绝对是曾经的“C位”，创始人英博来自Moderna，再加上2020年的资本环境，让其在两年间迅速完成了A轮到C+轮融资，总额超10亿美元。艾博生物在2021年完成的7亿美元的C轮融资，更是刷新了中国药企IPO前的单笔融资记录。
然而，艾博生物的mRNA新冠疫苗在2022年获得印尼紧急使用授权，在菲律宾、阿联酋等地启动三期临床研究的消息后，几乎就消失在公共视野中了。
根据艾博生物官网的最新消息，今年三月其mRNA肿瘤疫苗还在AACR会议上还进行了壁报展示，不过仍在临床早期阶段。
与艾博生物平静的淡出视野不同，另一家昔日的mRNA明星Biotech斯微生物的创始人、CEO被“罢免”的大戏备受关注。先是在2023年，斯微生物mRNA工厂暂停运营、创始人李航文被限制高消费引发热议。此后，与斯微生物相关的争端屡屡登上业内“热搜”。
天眼查显示，截至今日（6月3日），斯微生物相关司法案件已达336件，开庭公告307项，股权冻结13项，被执行人189项。
而在全球来看，核酸药物公司们经历了过去几年的高光，也逐渐回归了原本的发展道路。甚至，新冠疫苗似乎已经“耗尽”了他们的想象空间，曾经的千亿美元市值也成了回不去的光辉时刻。
5月31日，Moderna宣布，其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疫苗mRESVIA（mRNA-1345）已获得FDA批准，用来预防60岁及以上人群出现由RSV引起的下呼吸道疾病。作为全球首款mRNA RSV疫苗，独具划时代意义。但是从临床数据来看，该公司RSV疫苗在预防至少两种RSV症状(如咳嗽和发烧)方面的有效性为79%，低于预期水平。这也导致疫苗上市的消息并未给Moderna的股价带来提振作用，反而截至上周五下午收盘，Moderna股价还下跌了5.90%，到142.55美元/股。
要知道，RSV疫苗赛道几乎是比肩GLP-1的黄金赛道，辉瑞的这款RSV疫苗ABRYSVO在2023年就取得了8.9亿美元的销售额，成为了辉瑞的第六大单品。GSK的双价RSV重组蛋白疫苗Arexvy也在2023年卖出了12.38亿英镑（约15亿美元），一举跃升为GSK的最畅销产品之一。
在前有畅销产品的情况下，顶着全球首款mRNA RSV疫苗“光环”，却并未获得二级市场投资者青睐，似乎也释放着一个信号：新冠疫苗成了mRNA技术想象空间的天花板，想要再激起更大的水花，需要跨越时代的产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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