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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光储领域在2024年伊始,已进入了全面转折时期。

供应链价格的下跌迅速、行业需求增速放缓、国外政策动荡变化、光储融合进一步加深…这一切,对于任何一家新能源公司来说都是大挑战。

近期,能源一号等媒体专访了正泰新能源董事长、正泰新能董事长兼总裁陆川,他就现在的市场行情、行业变革、未来挑战和应对方式等做了详尽解读。

他表示,正泰可能会考虑在市场化程度高、更中立、工业基础更好的国别建设光伏制造厂。同时,硅材料的海外建厂也是关键一环。对于这一波的产能过剩是否能快速缓解,陆川也做了一些分析。

组件价:短期内应该无法突破0.9元每瓦

陆川认为,众所周知,目前国内的组件厂商出货的产品基本是盈亏平衡的。因此,只能让市场决定拉高价格是否存在可能性。未来,如果0.8元每瓦可以升至0.85元每瓦的组件价,那就已经很好了,短期内应该无法突破0.9元每瓦。

两年来,HJT、TOPCon产品的效率提升非常快,现在还有一些已被规模化验证的新技术尚未量产,所以在可预见的未来6到12个月,TOPCon的降本还有很多空间,这样一方面也会挤压其他一些技术的市场空间,同时自身成本也会改善。只要上游还在大规模产出,所有的降本都会让利给客户。

从技术层面看,陆川表示,无论是薄膜组件还是碲化镉组件,都不是很好的技术路线。后者在燃烧分解的时候会产生剧毒,因此除了美国政府支持它使用之外,日本、欧洲等地都是禁用的。

目前,钙钛矿叠加晶硅的技术,从逻辑看是有可能的,但一定也是叠加技术成熟后再看。如果一个技术从材料端到规模化生产,没有10年的时间,难以成为主流,一定需要等待这个产品进一步成熟。它需要大量的供方装备企业、需要工艺的进步来实现该过程。如果真有黑科技,可能也就是可控核聚变,咱们的新能源就不用做了。

光储困难确实众多

谈及光储产业的过剩,陆川觉得,这一波的产能过剩何时结束还无法下定论。它可能是由政策和企业行为等多方因素推动的。

如6月份,原先大家预期硅料如果减产的话,行业就开始见底。但突然某家公司并不减产的话,行业整体气象更新的时间表,就需要再观察、再延续了。

换个角度看,假设行业内某个公司当下融资很困难,现金不足的话就可能轰然倒地。这反而可以加速产品及产能的出清,引发金融机构对行业贷款的谨慎。

“我们也认为,国家可能出台一些政策。一方面控制产能扩张,另一方面相关利好政策加速下游需求。组合起来,产能过剩的缓解或至少要到三四季度。”陆川指出。

另外,不少地区的工商业峰谷电价正在调整,对企业的影响可能非常大。对于分布式电站电价入市的变化,应该是之后的事情。

有人说,光伏在前期过度发展,是因为资本市场介入导致的。其实资本对光伏行业的追捧是天然的,它肯定是流向逐利环节。

过去几年而言,行业增长很快,阶段性看肯定有人赚有人亏,但总体应该是赚了钱的。所以,资本市场对光伏行业的推动肯定是不该忽视的。

(正泰新能源SNEC展台吸引众人关注)

组件电池端悲观情绪蔓延,心理建设需要加强

陆川认为,如今,大家对电池端和组件端的变化,心理建设还没有完全做好,整体悲观。“不过随着市场下游的进步,我们仍然可以走出这个行业低谷。”

从海外几大市场看,美国贸易政策影响之下,东南亚等地区的产能布局会受到一定的挑战,因为有反规避的要求存在。

另外,新能源不能单独传送,要打包“火电”一起,那么这样对碳达峰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总的来说,东南沿海地区会以核电这一绿色能源为主的电力结构,东部也就有清洁能源饱和的问题。因此,“三北”地区的资产,如果没有很好的消纳通道,将来一定资产也是会有压力的。

最后,产能过剩只是阶段性的困难。从需求方面讲,新能源的需求还是有很大空间的,因为未来没有太多选择,特别是海外。火电肯定不会上马新的项目,海外的水电也是很难上,因为国内水电的政策和资源要求不一样。国外上马水电要缴纳大量资源费,国内水电资源不要交钱。国内只有(库区建设)移民这一成本,所以水电成本特别低,国外水电成本较高。

核电在国外也没有这么大的支持力度,所以国内外的环境不一样,它的主力能源只能往清洁能源上走。然后,再加一些燃气调峰,所以增长空间大家都看得到。

光伏去哪里建厂更安全?

陆川指出,中国光伏产能现阶段面临这些挑战,所以需要更快布局一些海外产业。如果中国产能太大,面临的风险也较大。因此要更合理地布置国内外产能,而不是单独扩大国内的项目。海外地区对光伏产品加关税的做法,并不是针对一家企业,所有公司都面临这种情况。从企业角度来说,就要考虑如何进行差异化地布局。

比如土耳其本国就有关税,所以它的产能在当地就有市场。“我想,对比之下,土耳其的建厂粘性可能会更强。它比完全没需求、没市场的地区做光伏产能布局要好一些。就东南亚四国来说,当地肯定不会用本地产的组件,而是通用中国产组件。所以东南亚地区的所有产能都是给美国的,这种做法的风险就较大。”陆川说到。

海外布局还有个原因,即未来欧盟有实施碳关税、碳足迹,以及有运输半径等要求。产能布局的位置也会直接影响到碳关税的征收。所以,国内的产能要更理性地控制量,海外产能要更大胆地布局,这应该是未来的总思路。这里面也涉及到产业链的整体发展等。一些制造主材的产能是从国内搬出去了,但这些辅材和其他设施在国内需求还是比较大的。

在海外布局方面,低成本的硅料产能布局在第三国进行,也很关键。应该从源头上解决海外产品竞争力的问题。

陆川说到,如果要缓解现阶段的电池组件过剩,从公司角度讲,更多是要通过上下游还有其他产业协同来减少产业链周期性的变化。目前需要把影响降到最低,比如在机会窗口时,去做一些投资,从而减少阻力和压力。

建厂是一方面。站在更大的视野上看,各方也要理性务实地看待该行业的实际需求。陆川说,对电站客户的最终需求需要把握,即客户想的是什么,上游供应商能否提供客户的需要。这是一个很核心的环节,而不是说产品开发侧去做铺垫盖地的宣传就能卖掉产品。

“虽然花钱可以买来特别多的东西,但一定买不来客户的需求。所以在这个行业有非常多浮躁的声音,最终还是要倾听客户到底要什么,这是目前正泰做上下游较深刻的体会。一定是根据客户的要求去改。”

新质生产力如何实质性推动?

近一段时间来,对于新质生产力有很多讨论。陆川指出,大家都在讨论:世界上的各种环境都在变化,外部环境、企业、友商、供应链等什么都在变。那么,怎样去把新质生产力这个方向抓住。它是一个非常宏观的内容。“我认为,三个方向是比较确定的。”

第一是生产和产品一定要绿色化。第二,表现形式一定要数字化。第三,实现的路径一定要智能化。“我们所有的产品不管是传统电器还是新能源产品,都是按照绿色化、数字化和智能化去做这个产品提升的。如果能做到这三个方面,那一定可成为新质生产力。”

举个例子,最传统的变压器油里面用的油,这是非常传统的产品。那么,绿色化该怎么做?是把矿物油变成植物油了。产品在客户需求上面,ESG的表现就会好很多。

其次,原来的电气产品都是手动控制,现在变成数字化控制、平台控制等等,这样一来,产品在应用环境上可减少人工的使用,能使它在海外人工成本特别高的地区,产品变得更有竞争力。因此,回归到绿色化、数字化和智能化方向上,可保证真正践行新质生产力。

(上图为推广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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