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70的中国首富钟睒睒在2024年来身家损失超过千亿元，是2024年以来全球最惨富豪。作为对比，后宗庆后时代的娃哈哈本应该在阵痛中转型，没成想最大的竞争对手农夫山泉送上“神助攻”，将宗馥莉送上中国女首富王座。同是杭州人，一个中国男性首富，一个女性首富，都是卖水的营生。像是命运的捉弄，又是真真正正的商战。
文｜闵 宁
再有不到5个月时间，农夫山泉的掌门人钟睒睒就70岁了。年近古稀的他，却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流年不利。没成想，流年不利来得这么快。
流年不利缘起于2024年3月3日，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去世后，钟睒睒发布的一篇《我与宗老二三事》的文章引发的舆论风波。随后，互联网上出现了大量辱骂农夫山泉及其钟睒睒的文章、照片等，这直接导致农夫山泉产品销量大幅下降，有报道称电商平台的日销售额跌幅超过了九成，农夫山泉官方抖音平台也一度停播了10天。舆论风波中，农夫山泉的市值在7个交易日里蒸发了270多亿港元。
3月13日，钟睒睒声称自己被莫名网暴而导致其母去世。到5月20日，农夫山泉官方公开了20条自2月25日以来针对农夫山泉和钟睒睒的谣言，并表示将采取法律行动。
一般来讲，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去世，其实将难题留给了接班人宗馥莉。只是，卷入舆论风波的农夫山泉，因为自己不给力，“拱手”让娃哈哈接班人宗馥莉坐上了中国女首富的宝座。作为对比，在中国首富王座上呆了几年的钟睒睒，2024年以来身家已经蒸发了14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060亿元），是2024年以来全球身家损失最多的富豪，实在是太惨了。同是杭州人，同是卖水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行情”。像是命运的无情捉弄，但又是真真实实残酷的商战。
如今，在与娃哈哈、怡宝等对手的竞争中，农夫山泉挥出价格战的大砍刀。「数智研究社」援引「市界」等报道称，北京某连锁超市农夫山泉绿色包装的12瓶装纯净水促销价直接干到8.9元，每一瓶水的价格到了7毛4。搁在以往，农夫山泉550ml装的天然水零售价可都在2元以上。
就在价格战正酣时，香港消费者委员会突然杀出来，以一则饮水检测报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该题为《饮水思源30瓶装水口味、矿物、安全检测》的报告指出国内水企农夫山泉和百岁山的产品检测出每升3微克的溴酸盐达到欧盟适用于经臭氧处理的天然矿泉水和泉水的溴酸盐最大限制。
随后，农夫山泉发布致香港消委会的律师函，并指出香港消委会存在的三大错误，并要求公开道歉消除影响。百岁山法务部门也全面介入处理相关事宜。虽然香港消委会很快道歉，但想要短时间去除“农夫山泉有毒”的印象，并不容易。
受到多重信息的综合影响，农夫山泉的股价再度重创。7月16日盘中触及52周最低的32.20港元/股。「数智研究社」发现，近两个月以来，农夫山泉的股价跌幅超过了30%，市值蒸发超过1700亿港元。伴随股价下跌而来的是钟睒睒身家的大缩水。
截至目前，彭博亿万指数显示，钟睒睒自2024年以来身家缩水超过人民币1060亿元。虽然钟睒睒仍以531亿美元的身家登上中国首富的王座，但和次席的拼多多创始人黄峥（实时身家为486亿美元）差距不到50亿美元了。
遥想当年，农夫山泉吊打娃哈哈、手撕康师傅、单挑怡宝。2008年更是凭着“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精准狙击了娃哈哈。电视台广告、学校做实验活动辅以新闻发布会，农夫山泉靠广告、公关和舆论的“三拳”打的让娃哈哈等企业联合起诉农夫山泉不正当竞争外，毫无还手之力。那时候的农夫山泉，堪称是“公关战神”。如今的农夫山泉，伴随钟睒睒70大寿的渐进疲态尽显。
70岁的中国首富，终于被逼到墙角了。
在「数智研究社」看来，除了娃哈哈事件、溴酸盐事件外，农夫山泉在此时的降价策略还受到了怡宝IPO的影响。公开资料显示，在农夫山泉之前，怡宝曾是“瓶装水一哥”。被农夫山泉反超后屈居第二多年。如今，怡宝终于硬气了一把。4月22日，怡宝在港股提交IPO招股书，希望能够募资扩大产能正面刚一把农夫山泉。农夫山泉选择在怡宝IPO之前率先打起价格战。
除了农夫山泉让钟睒睒操碎了心之外，旗下另一家上市公司万泰生物同样让人不省心。万泰生物于7月10日发布的2024年半年度业绩预减公告显示，上半年营收下降约5成，净利润下降超过8成。而整个2023年，万泰生物的营收也下降了50%，净利润降幅超过了7成。对于业绩变动，万泰生物仅用“疫苗板块主力产品二价HPV疫苗持续受九价HPV疫苗扩龄以及市场竞争、降库存等因素影响”的字眼一笔带过。字少事大，万泰生物主营业务的经营情况背后，使整个行业格局正在发生变化。
如此业绩，坊间也用“暴雷”形容。作为万泰生物的实控人，持股73%的钟睒睒也没有办法。
当年依靠农夫山泉和万泰生物将钟睒睒送上中国首富宝座的两家公司都不给力了，钟睒睒如何兼顾两家企业的前途，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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