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战争：前有德尔塔、后有拉姆达！病毒持续突变，谁将胜出？

变异毒株德尔塔带来的全球疫情警报，让许多国家地区焦头烂额。

由于其载株量是去年流行病株的1260倍，使得其具备惊人的传播能力和复制能力。

正是因为感染者体内的病毒载量高，所以传染性增强了，哪怕无身体接触，14秒也能完成病毒传播。更重要的是，由于结构不尽相同，面对现有疫苗，德尔塔还有免疫逃逸能力。

多个因素融合到一起，使得德尔塔毒株极其猖獗。放眼海外，包括以色列等此前被认为是防疫标杆的国家，都已被“德尔塔”攻陷……

变异毒株的出现，给全球防疫工作增加了难度，也给疫苗企业出了一个新的难题。针对变异毒株，现有的新冠疫苗防护力度已经远远不够，研发加强针势在必行。

当然，加强针需求的出现，对疫苗企业来说，也是新的业绩增长爆点。随着变异毒株逐步发酵，美股疫苗企业股价不断创出新高。

拉长周期来看，新冠病毒变异会一直持续，在德尔塔之后，就出现了号称战斗力更强的毒株拉姆达。

面对来势汹汹的变异病毒，疫苗企业的危机与机遇也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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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疯狂的入侵者

虽然新冠病毒肉眼并不可见，但我们却不得不对其严加防范。如若不然，新冠病毒就会化身为“疯狂的入侵者”，不经意间让你身处险境。

新冠病毒的威力，从入侵正常细胞开始。可以说，新冠病毒的“身体构造”，简直是为侵犯正常细胞所量身打造。

新冠病毒的结构，主要由四部分构成：表面的刺突蛋白、膜蛋白、胞膜蛋白、核衣壳蛋白，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刺突蛋白，它正是冠状病毒攻城拔寨的利器。

刺突蛋白由S1、S2亚基两部分构成，S1亚基中包含病毒和人类细胞结合的重要结构RBD(结合域)。

新冠病毒的RBD，可以与人体细胞表面的ACE2受体结合。二者的结合，你可以想象成门与门把手的关系。这是冠状病毒入侵人体的第一步。

在与正常细胞表面的ACE2蛋白结合后，新冠病毒接着会利用人体细胞表面的蛋白酶TMPRSS2，在S2亚基上切割一个位点，暴露出一系列疏水氨基酸。

这些疏水氨基酸的作用，是快速与宿主细胞膜融合，并借着亲密接触的机会，使病毒可以脱掉“外壳”，转而将自身基因组直接喷射到人体细胞内，完成入侵过程。

如此费劲的侵入人体细胞，新冠病毒显然不只是为了找存在感，而是要占领正常细胞的地盘。

在侵入人体正常细胞后，新冠病毒会将正常细胞转变为病毒复制工厂，源源不断的制造新的病毒。而新的病毒则会离开宿主细胞，去攻击新的人体细胞，周而复始。

新冠病毒之所以能在人体内横行无阻，是因为其能关闭人体细胞的报警通道。在进入细胞后，病毒的非结构蛋白Nsp1会率先出场。

Nsp1的功能不仅是“清除异己”，让正常蛋白质失活，还能阻断正常细胞mRNA离开细胞核的通道，让人体细胞无法向免疫系统发挥求救信号。

所以，当免疫系统注意到人体细胞有异常状况时，往往已经是“病入膏肓”。此时免疫系统才回过神来，但可能为时已晚。

紧急启动的免疫反应可能过于激烈，即便有效，在消灭病毒的同时，也可能对人体本身造成巨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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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对抗新冠的终极武器

那么，面对猖獗的新冠病毒，我们是否真的束手无措？当然不是。

放眼全球，各类新冠特效药、新冠疫苗的研发如火如荼。但对于人类来说，要想真正战胜病毒，对策必然不是“治疗”，而是“防护”。

也正因此，一直以来疫苗被人们视作对抗新冠病毒的终极武器。目前，市场上对于新冠疫苗的研发可谓热火朝天，各类技术路线齐头并进。

无论是哪种疫苗，究其根本原理，都是通过不同途径，让无毒或低毒的病原体进入人体，使我们的免疫系统，记住这些病毒的特征。

这样当真正的新冠病毒进入人体后，免疫系统得以第一时间辨别出这种病毒，针对该病毒做出特异性免疫，阻断其在人体内的复制。

当理论下沉到实践，新冠疫苗也表现出了不俗的表现。就以Moderma的mRNA-1273疫苗来说，临床三期数据显示其对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力在94.1%，重症保护效力在100%。

目前全球获批上市或紧急使用的新冠疫苗达十余款，其中mRNA疫苗的有效率最高，可达95%；技术路线最为传统的灭活疫苗有效率也不差，维持在50.7%-92%之间。

防护效果不错，疫苗自然成为全球硬通货，药企印钞机。今年上半年，辉瑞／BioNTech合作研发的新冠疫苗收入高达113亿美元。

辉瑞预计该疫苗全年收入有望达到335亿美元。要知道，2020年全球“药王”修美乐收入不过198亿美元。由此可见新冠疫苗吸金能力之强。

就国内而言也是如此。根据中国生物制药一季报，其参股公司科兴中维一季度净利润或超90亿人民币。而科兴中维唯一的产品，正是我们熟知的“科兴疫苗”。

疫苗的造富能力，也在资本市场得到体现。凭借新冠疫苗的东风，新冠疫苗企业BioNTech、Moderna也在资本市场完成逆袭，从默默无闻的小药企，转变为市值千亿美金的超级巨头。

其中，BioNTech今年最高市值1127亿美金，Moderna市值最高逼近2000亿，跻身全球前十大药企行列。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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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灭霸”德尔塔来袭

不过，在疫苗企业“躺赚”之际，由于变异毒株的出现，挑战悄然而至。

突变本身在病毒复制过程中非常常见。毕竟，病毒需要不断自我复制，这一过程中出难免会出现bug，随之而来的就是突变毒株。

对于病毒来说，突变就像是开盲盒，过程中有惊喜也有惊吓。

在突变过程中，个别“倒霉分子”产生的可能是有缺陷的病毒，变成毫无感染力的“弱鸡”，也可能在突变过程中“嗝屁”；

但还有一些恐怖分子，经过突变战斗力得到显著加强，比如传播能力更强、复制能力更快，并且可能拥有免疫逃逸能力。德尔塔病毒就属于后者。

在传播能力方面，德尔塔是原始毒株的2—3倍。如果说原始毒株的R0（基础传播数）为2—3，德尔塔的R0预计在5-9.5之间。

也就是说，感染新冠病毒原始毒株者，可以传染2—3个人，德尔塔感染者则能感染5-9.5个人。

此外德尔塔还具备“免疫逃逸”的能力，也就是因为变异，导致此前针对原始毒株研发的药物、疫苗有效性下降。

此前《柳叶刀》发表的一篇文章描述了这个问题，在250名受试者中，接种两次BNT162b2疫苗的健康受试者，对德尔塔毒株的中和活性抗体下降了5.8倍。

中和活性抗体下降，意味着疫苗预防变种毒株的能力下降。根据公开数据显示，BioNTech的mRNA疫苗BNT162b2，对于原始毒株的有效率为95%，针对德尔塔的有效率下降至88%；阿斯利康的腺病毒载体疫苗AZD1222，也由原来的70%下降至60%。

虽然两款疫苗针对德尔塔的有效率看似依然不错，但这些数据只是小范围研究得出的结果。真实世界的数据，或许远不如研究的乐观。

疫苗接种“大国”以色列被德尔塔破防便是最好的例子。接种mRNA新冠疫苗十分积极的以色列，疫情曾一度趋缓，但现在又大幅反弹。

这其中缘由，一方面与中和抗体随着时间流逝而下降有关，另一方面与德尔塔有关。根据报道，近期以色列突然病例激增，超70%与德尔塔病毒有关。

以色列不会是个例。可以说，德尔塔凭借一己之力，直接改变了抗疫战争的走向，也改变了疫苗企业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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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针：疫苗企业的危与机

很多人看到这里可能要问，那我们接种疫苗还有用吗？

答案依然是肯定的。虽然疫苗对于德尔塔的有效率有所降低，但仍然有效。尤其是对于重症的防治，疫苗仍然保持着很好的水平。

无论是mRNA疫苗、灭活疫苗还是腺病毒疫苗，对于防护重症的效率几乎都在90%以上。因此，接种疫苗仍是我们目前对抗新冠的有力武器。

只不过，我们需要更锋利的武器来对抗新冠。基于这一要求，即便是新冠疫苗接种率较高的地区，也诞生了新的需求——加强针。

所谓加强针是指在常规使用疫苗剂型、剂量注射后，额外增加的疫苗接种，可以提高疫苗的预防作用。

众多药企都已经投身加强针的研发。根据Moderna此前公布的早期临床数据显示，在接种一剂剂量为50g的mRNA-1273增强疫苗后，针对多种受到关注的主要新冠变种的中和抗体水平都显著提高：

其中针对Beta变种的几何平均滴度（GMT）提高32倍，针对Gamma的GMT提高43.6倍，针对Delta的GMT提高42.3倍，效果可谓显著。

从技术路线来看，mRNA疫苗具备研发速度快、生产周期短的特点，这就决定了在和新冠的较量中，mRNA疫苗能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8月13日，美国FDA便宣布，扩展辉瑞/BioNTech联合开发的mRNA新冠疫苗BNT162b2和Moderna开发的新冠疫苗mRNA-1273的紧急使用授权，允许对特定免疫功能低下人群接种第三剂增强疫苗。这是全球范围内率先获批的唯二款新冠疫苗加强针。

据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估计，在美国大约有900万人免疫功能低下。这无疑给疫苗研发企业提供了一个新的机遇。

实际上，部分西方国家，已经开始接种加强针。例如被破防的以色列，已于7月开始对60岁以上及免疫系统弱势人群进行加强针的接种，目前接种率已经接近10%。

不难预见，接种加强针将会是大势所趋。当然，对于疫苗企业来说，加强针在带来更大机遇的同时，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毕竟，病毒一直在升级，德尔塔带来的危机还未化解，更强的突变毒株“德尔塔plus”“拉姆达”就已经相继出现。

这也意味着，病毒持续突变带来的免疫逃逸等问题也会一直存在。从这个角度来说，谁能更好的解决这些问题，那么谁就可能获得更丰厚的回报，成为“疫苗之王”。

反之，谁在加强针的研发进度落后，谁就可能丧失已经拿到的主导权。

张文宏医生在个人微博中写道：我们曾经经过的还不是最艰难的，更艰难的是需要长期与病毒共存的智慧。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疫情不会短期结束，可能长期也结束不了。

这很可能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但是人类一向有改写历史的能力，希望未来因为药企的不断努力，可以改变人类和新冠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