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女儿索赔2.1亿 真功夫的商标能保住吗？
蔚来君 未来商业报道 2022-08-26 22:04 发表于上海
大家都吃过快餐真功夫吧。说实话，好多年前看到这个餐饮品牌，当时内心的感觉就是疑惑，它和李小龙是什么关系。后来，蔚来君才知道，他们之间真没啥关系。
就在这两天，# 李小龙女儿向真功夫快餐索赔 2.1 亿 #在微博上引来大量的关注。据媒体报道，Bruce Lee Enterprises, LLC（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诉上海真功夫快餐管理有限公司、广州市真功夫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广州真功夫快餐连锁管理有限公司一案，于2022年8月25日上午9时在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案由为一般人格权纠纷。
这一案件实则由来已久，早在2019年12月，原告就正式向上海二中院提起诉讼。持续到现在，观点也是多方不一。有律师表示，真功夫在追求"名人商标"上多少有"搭便车"的嫌疑。
真功夫会不会丢了商标，现在也说不准，参考乔丹的案例就在眼前。不过，蔚来君想要说的是，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企业为了脱颖而出，抓住消费者的眼球无可厚非，但依靠包装品牌打名人“擦边球”是不是就不合适了？
01 “小龙女”维权事情嘛要从2019年底开始说。这一年，作为餐饮界的品牌，真功夫还上过娱乐头条。
当时，知名电影博主的“娱理”发布文章称，独家获悉使用酷似李小龙形象图标长达15年的真功夫餐饮，被Bruce Lee Enterprises,LLC(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诉至上海二中院，索赔2亿元。李小龙公司代理律师表示，该案索赔额的测算，主要是参照同类功夫巨星成龙的商业价值确定。
“娱理”那时候的文章还指出，李小龙公司代理律师向其提供的证据显示，2004年，真功夫曾委托第三方对其商标图案进行知识产权登记，登记书备注信息为：“真功夫图形”内容为由李小龙功夫造型图案及“真功夫”、“蒸的营养专家”文字组合组成的造型图案。对此，李小龙公司代理律师认为，从登记书的内容可以确定，真功夫知晓其是在使用李小龙形象。此外，商标图案登记之后，真功夫还申请了“功夫龙”形象的其他品类注册商标。
为此，李小龙公司要求真功夫立即停止使用李小龙形象、在媒体版面上连续90日澄清其与李小龙无关，并请求法院判令真功夫赔偿其经济损失2.1亿元，以及维权合理开支8.8万元。上海市二中院于2019年12月5日受理了相关案件。
当时，不少网友表示，第一次看到真功夫这个连锁店的招牌时候，还以为这是李小龙开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毫无关系。
不过，真功夫那个时候也是很硬气的，表示真功夫系列商标是由公司申请、国家商标局严格审查后授权的，且其已经使用了15年。“我们的商标是否侵权，多年前也曾有过争议，但一直没有被判定侵权或者撤销的行政或司法结论。时隔多年后被起诉，我们也很疑惑……”
蔚来君翻阅资料后注意到，再早一些的2010年，李香凝就曾起诉真功夫涉嫌商标侵权。彼时，李香凝已经在美国购买了李小龙的商标及影片所有权，计划将商标重新整合，使“李小龙”成为全球品牌。而在李香凝看来，“真功夫”使用酷似李小龙形象作为商标会让公众误认为李小龙成了品牌代言人。
根据公开资料，原告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注册地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创始人、法定代表人为李小龙的女儿shannon lee，中文名李香凝。该公司认为，公司合法享有李小龙相关的各种权益，已陆续在中国大陆注册近60个与李小龙相关商标。
此次，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认为，公司合法享有李小龙相关的各种权益，而被告方擅自使用李小龙肖像，既侵犯了李小龙肖像上承载的人格尊严，也侵犯了财产上的利益，属于典型的侵害民事权益的行为，应当就其侵害李小龙权利、权益的行为承担侵权责任，立即停止使用李小龙的肖像，并赔偿损失2.1亿元。
李小龙公司起诉真功夫一事，也让大家联想到了此前体育明星迈克尔乔丹和乔丹体育之间的纠纷。
乔丹体育于1991年注册“丹桥”商标，2000年将企业名称改为乔丹体育。迈克尔杰弗里乔丹系美国NBA著名篮球明星，其于2012年以损害其姓名权等为由，向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提出申请，请求撤销乔丹体育股份有限公司在多个商品类别上注册的“乔丹”“QIAODAN”等多项商标。不过，商标评审委员会裁定驳回了其申请，迈克尔乔丹便提起行政诉讼。
2019年，最高人民法院审结乔丹体育公司商标争议案，认为商标没有体现乔丹个人特征，不具有可识别性，因此判决其商标并未损害球星乔丹肖像权，乔丹再次败诉。
不过，2020年4月8日，最高人民法院对于迈克尔-乔丹状告中国乔丹体育公司商标侵权案做出裁决，乔丹体育败诉，乔丹体育公司第25类服装鞋帽袜等商品上的6020578号“乔丹+图形”商标被撤。
值得注意的是，在乔丹体育注册的78个商标中，涉及姓名"乔丹"的3个商标确认违反商标法规定，予以撤销。而乔丹体育在主营业务上使用的4个最主要商标，都在最高法的判决中得到维持，理由是撤销注册商标的申请时效是5年，乔丹直到2012年才对"乔丹"商标提起诉讼，已过了撤销时效。
在本起案件中，"真功夫"已经使用商标15年之久，并且从2016年起，真功夫还推出了品牌新战略，对商标人物形象进行了模糊化处理。“看看新闻news”指出，真功夫所使用形象图标是能否被认定为李小龙肖像将成为本案的焦点所在。
光明日报曾在《“乔丹体育”更名“中乔体育”，傍名牌可休矣》一文中指出，商业行为也好，企业经营也罢，想要靠走捷径获利，即使能得意一时，最终也是会付出代价的。
对于此次真功夫被诉一事，律师观点不一：
乔丹体育一度成为A股IPO的“钉子户”，相比而言，商标纠纷缠身的真功夫，在IPO上也不顺利，且一度经历混乱的内斗。
1990年6月，真功夫的“前身”168甜品屋在东莞市长安镇107国道边开店营业，创始人为潘宇海。4年后，随着经营规模的扩大，168甜品店迎来两位新股东——潘宇海姐姐潘敏峰与姐夫蔡达标。这一年，蔡达标夫妇出资4万元入股168甜品屋。彼时，负责全面管理的潘宇海占股50%，负责前厅待客的蔡达标与负责财务和采购潘敏峰各占股25%。而正是这一举动，为数年之后真功夫的股权之争埋下祸根。
1997年，“168蒸品店”改组成为“东莞市双种子饮食有限公司”，并开始走向“从农村转向城市”的扩张之路。几年后，在与叶茂中营销策划机构合作下，双种子公司对品牌和全国性经营战略重新定位策划，确立了“真功夫”品牌，并启用了酷似李小龙的“功夫龙”形象，同时配合“真功夫”三个字，组合成其新商标。
2007年，真功夫还正式引进今日资本(香港)与中山联动两家知名风投。据称，也是自2007年开始，潘宇海在真功夫内部的权利慢慢被架空：一方面，蔡达标在企业内部实施“去家族化”改革，大部分创业元老相继离职，新进高管基本是蔡达标的人;另一方面，新组建的董事会中，或因蔡达标能力更胜一筹，两家风投更倾向于支持蔡达标。
2008年，潘宇海与蔡达标“和平共处”的面具被摘下，蔡达标以作为公司董事长停开董事会的方式率先出击，双方争执陷入僵局。当年，在今日资本的协调下，由真功夫出资5000万元独立创建一个新品牌(“哈大师”)，由潘宇海掌舵。然而，在首期投入1600万元，潘宇海刚刚完成新项目后勤基地建设和开设两家门店后，蔡达标就采取了“断粮”的措施，新项目因此半途夭折。
2009年起，蔡达标通过控股联动投资，股权比例反超潘宇海。在此情形之下，潘宇海以诉诸法庭的方式予以回击。自此，一场家族内部争斗上演至高潮：2011年，在应股东要求履行公司知情权而启动司法审计之后，蔡达标及真功夫部分高管因涉嫌经济犯罪被警方羁押，无法行使股东权利。2014年，蔡达标二审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他个人持有的股权被司法拍卖。
在2012年12月，今日资本将持有的3%股权悉数转让予瑞海集团。在真功夫风雨飘摇之际，潘宇海再度回归。虽然潘宇海最终胜出，但是对于真功夫而言，品牌信誉受损，连锁餐饮界地位下滑，多次错失上市机会。
在中式快餐领域，老娘舅、乡村基、老乡鸡等都在IPO之路上加速狂奔，曾占据先发优势的真功夫如今却显得十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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