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地方的历史会像华尔街的历史一样,如此频繁和千篇一律地不断重复自己。这个资本的游戏亘古不变,同样亘古不变的还有人性。”——《伟大的博弈》
谈到华尔街,你是否会想到那些繁华与荣耀的瞬间,事实上,在华尔街探索“光荣与梦想”的发展历程中,曾不断出现各种问题,并遭遇各种危机,从早期华尔街的市场投机、上市公司欺诈,到贯穿华尔街历史的经济周期带来的市场波动,和伴随的估值修复,这个由最早的防御墙(WallStreet)不断蜕变而来的金融帝国,上演着资本市场的一幕幕大戏。
华尔街给我们讲述的故事,值得我们在任何时候、经历任何市场危机时反复品味。
与所有帝国的发展一样,华尔街的历史舞台上,先后登场了无数形形的人物,各自演绎了多姿多彩的人生……
华尔街的投机
1789年,美国联邦政府成立,新生的美国开始进入了欣欣向荣的历史时期。资本市场的繁荣催生了第一批经纪人的诞生,他们需要一个专用的交易场所,为此签订了《梧桐树协议》,被视为纽交所的源头。
1791年,北美第一次投机狂热开始,第一个特写给到纽交所的创立者之一,也是投机狂热分子——威廉杜尔。
杜尔时任联邦政府财政部部长助理,联邦法律禁止财政部官员参与任何形式的证券投机活动,但杜尔未能遵守这条法律。他公然利用公权力获取内幕消息,他的股票操作很快因极高的胜率而被公众所知,并被其他投机者效仿,同时杜尔继续四处借钱购买股票,进一步推高了股价。
将股票卖给杜尔的人中,有好几个利文斯顿家族的会员,他们希望股价下跌而不是上涨,于是他们开始从银行提取黄金和白银,以减少当地的货币供应,换句话说,他们启动了一轮信用收缩,于是日利率开始飙升。
对于杜尔这样借款做多的人来说,利率上升是毁灭性的打击,当审计员发现杜尔负责的财政部账户上有资金缺口时,此事才终于东窗事发,一天后,杜尔入狱。
市场恐慌随之而来,股价开始一路狂跌。在此后的岁月里,华尔街不得不试图摆脱投机的阴霾,并试图探寻建立自己的规则和设计运作程序,而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于华尔街的印象。
华尔街的重塑
华尔街一直被称为段子王国的首都,尽管它的这一地位现在受到了互联网的严峻挑战——老师问学生,是谁创造了世界,一个小男孩回答说:“是上帝在公元前4004年创造了世界——但在公元1901年,世界又被摩根先生重组了一回。”
这个段子里的摩根先生就是J.P摩根,他是19-20世纪之交华尔街人物中唯一一位至今仍在美国社会家喻户晓的人物。
摩根出生于贵族家庭,是华尔街新一代投资银行家的代表,不同于投机参与者,他的理念是诚信为本。当摩根和其他投资银行家把此前华尔街明显缺失的诚信带到华尔街之后,华尔街在美国经济和世界经济中地位大大提高。此前,大多数美国人提起华尔街都认为其和赌场并无区别,现在华尔街的形象得到了重塑。
一个国会委员曾经问摩根:商业信贷的决定因素主要是贷款者的金钱还是财产?
“都不是,先生,最重要的是品德”,摩根回答道。
摩根带给华尔街的远不止形象重塑这么简单,摩根在之后的岁月里多次力挽狂澜,他代表的华尔街人为美国的工业化进程筹集了所需的巨额资金,推动了美国经济的大发展。
如果说摩根将诚信道德制度带到了华尔街,那么接下来这个人则将投资本身的科学和有序教给了华尔街。
华尔街的恐慌
1929年之前,华尔街以市场自由为主要观点,人们在华尔街看到更多的是一夜暴富的梦想。
而在1929年,美国经历了极为严重的股灾,美国陷入持续三年的经济大萧条,直到罗斯福执政,对华尔街进行了监管和改革,华尔街开始向更有序、更合理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
然而这一时期的人物特写,我们并没有给到罗斯福,而是将聚光灯打向了格雷厄姆。除了作为巴菲特的老师,你是否了解格雷厄姆之于华尔街的意义?
格雷厄姆曾就读于纽约最好的高中,之后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毕业后,留校任职,格雷厄姆沉迷于研究政府发布的统计数据和华尔街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他很快意识到,这些信息对投资决策的重要性,并正式开创了证券分析领域。
他在哥伦比亚大学授课的课程简介这样写道:本课将讲述经得起市场检验的投资理论,它将教你分析股票价格背离其价值的原因,并帮你发现价格被低估的股票。
他的出现,使此前只知道投机和坐庄的华尔街明白了基本面研究的重要性,不仅如此,比起投机的短买短卖,格雷厄姆还发现投资中不可或缺的一样东西,即耐心,这是一种当时华尔街极为少见的美德,在华尔街,似乎本季度末已经是时间的尽头。
随着战后越来越多参与者进入华尔街,其中不乏大量的养老基金、共同基金和保险公司等机构投资者的进入,也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加强了华尔街投资的有序性。
【结语】
以上这些瞬间均参考于华尔街历史《伟大的博弈》一书,豆瓣网友称其为美国金融史的“光荣与梦想”,或许可以窥见其所承载的意义。
我们通过三个人物特写,聚焦了华尔街不同时期的历史,犹如回看美股的历史一般,跌宕起伏。这其中有的人物锒铛入狱,并在狱中过完了下半生,而更多的英雄人物,在华尔街的历史名册中写下重重一笔,如果说摩根给华尔街带来的是形象的重塑,那么格雷厄姆带来的,则是投资本质的改变,至今这些理念仍然影响着美国甚至全球的金融体系。
最后引用书中的一段话作为结尾:
尽管有数不清的海难,人类依然扬帆出海,同样的道理,尽管有无数次金融危机,人们依然会进入这个市场,辛勤地买低卖高,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将手里的资金投入到股市,去参与这场伟大的博弈。
这和人们去探险——去看看地平线以外的未知世界,是一个道理,它们都是我们人性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事实上,在资本市场上博弈和到未知世界去探险都源于我们人类的同一种冲动,因为市场的地平线之外也是一个未知世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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