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汉鸣
在苹果园区,这家科技巨头的CEO谈到了一种“令人兴奋”的新设备的诞生历程,这款新设备可能会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一线的大导演们已经亲身体验并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詹姆斯·卡梅隆表示,“我的体验有宗教的那种感觉”。但是,普通的iPhone用户会真的愿意支出3500美元来购买这样一个头戴式设备吗?
苹果CEO蒂姆·库克第一次体验Vision Pro时,它还不叫这名字。那是在七八年前,苹果园区还尚未建成。如今在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圆形建筑中,我们正围坐在一张漂白的橡木桌旁边。外面刚刚下完雨,松树和一排排柑橘树和枫树上的云层散去,太阳从草地上的池塘反来,有点令人着迷。库克用他那柔和的阿里巴马州罗伯茨代尔口音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个瞬间。
它位于马利亚尼一号,这是一栋不起眼的低层建筑,位于老无限循环园区边缘,窗户是被遮住了。这个地方非常隐秘,被称为苹果“黑色行动”的设施之一。在苹果工作的数千名员工中,几乎没有人能够进入到这个地方。那里有多道上了锁的门,只有作为CEO的库克可以自由随意出入。也就是在这里的漫步,库克推出了可折叠的iPhone、带有伸缩键盘的MacBook甚至梦寐以求的透明电视等设备。这些设备,几乎所有不会离开这栋建筑,它们都被存放在锁好的Pelican箱子里了。
对于苹果来说,这座大楼充满着神秘的传奇色彩。就是在这里,iPod和iPhone被发明创造出来。也是在这里,库克发现工业设计团队正在研究几个新东西。Vision Pro副总裁迈克·罗克韦尔(Mike Rockwell)在库克来到这里时也在场,他见证了这个历史时刻。库克说,“这个装置就像是一个怪物”。库克被邀请坐下后,一台巨大的、笨重的机器被放在他的脸上。这个装置粗糙且很庞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盒子,内嵌六层屏幕,摄像头像胡须一样伸出来。库克后来回忆说,“那时候你根本无法穿戴它,它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可穿戴设备”。
戴上这个设备后,装置两侧的大风扇发出持续且深沉的嗡嗡作响的声音。这个大装置的配线蜿蜒铺在地上并延伸到另一个房间,在那头连着亿台超级计算机。随着按下按钮,灯亮起,CPU和GPU开始以每秒数十亿次的速度运行……此时此刻的库克像是置身于月亮之上。
他仿佛真正置身于月亮上,与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奥尔德林、阿姆斯特朗一起环顾四周,在黑色的星空下,有古老尘埃的幽灵般的光芒。那可真是太棒了、太神奇了。在那里,还能看到蓝色的地球——人类起源的地方。
但事实上,库克不只是身处月球之上,他同时还身处在密室之中。在那栋神秘的建筑物里,他能看到迈克·罗克韦尔和其他的苹果公司员工,他还能看到自己的双手。那一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仿佛领悟到了宇宙好像在告诉他什么。他明白,这个巨大、笨重的设备是计算、娱乐、应用程序和记忆的未来。他知道,苹果公司必须要把这个产品定位为下一个重大的产品类别。
“多年来,我一直坚信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库克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我深信我们终会实现这个目标。”
当时的库克并不清楚,他的工程师将如何把这个需要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一台超级计算机、风扇和多个屏幕的东西,缩小到一副护目镜的大小,比一盒意大利面条重一点。
现在,这个梦寐以求的时刻已经来临。第一款Vision Pro,一个外观看起来像大号鞋盒的完美的白色立方体,将于周五上市,数以万计的苹果痴迷者和早期采用者早已抢先预定了。库克知道,这部分小众需求已经被满足了。
但是,库克和他的高管团队也明白,要让更多人相信,在他们日常生活中,比如工作、娱乐、冥想或捕捉不可思议的家庭记忆时,花个3500美元来购买这个设备是十分有必要的。这款头戴设备让你看起来就像是置身于《黑客帝国》中滑雪的场景,但目前还不支持Netflix和YouTube等知名的流媒体平台。尽管如此,让人们尝试Vision Pro 也并不难,真正的难点是说动用户去购买。当然,幸运的是,对于苹果公司来说,几乎每一个在发布前试用了这款头戴设备的人都对其功能赞不绝口。
“我会说,我的体验堪比宗教带来的启示”,当我询问知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第一次体验Vision Pro时,他这样告诉我。“起初我持怀疑态度,毕竟我从不对苹果的产品盲目崇拜。但事实上我真的是有被震撼到”,另一位知名的电影制片人乔恩·费儒(Jon Favreau)则表示,“我被这项技术以及它将对讲故事产生的影响深深震撼。我对现在能讲述的新故事十分兴奋,这是我以前没法做到的”。他说,“当我打电话给奥姆·马利克(Om Malik)时,他更是激动,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当我走进那座全玻璃墙壁、似乎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圆顶的史蒂夫·乔布斯剧院(Steve Jobs Theatre)时,我的脑海中无数次回荡着众人的惊叹和赞美。这是我第一次参观“SJT”,正如人们所说,这是对那位伟大、传奇人物乔布斯的致敬。那会儿,一位苹果公司员工拿着一个饭盒大小的Pelican箱走了出来,我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是的,就是Vision Pro设备。看到它时,我想起来几个月前第一次和苹果公司接触时,我对它并不感兴趣。
甚至可以说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没有看库克在6月关于Vision Pro的主题演讲,也没有看社交媒体上关于这一产品的猜测和分析。当我和库克坐在他做主题演讲的同一个房间里时,我告诉库克,我已经见识过这一幕,知道第一幕、第二幕、结局是什么样的。
这款设备与虚拟现实的VR头盔还不一样,二者的区别就像儿童的Schwinn自行车与湾流G800私人飞机的区别一样大。
早在2013年,我在洛杉矶的一间会议室里,第一次将Oculus VR头戴式设备绑在头上。(Oculus后来被Facebook收购,后者后又更名为Meta)。确实很酷啊,我甚至发出了惊叹声。当时我正在体验一个像巴勃罗·毕加索在鸦片作用下设计的一个方块风格的游戏。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有些幽闭恐惧了,后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而只活在了虚拟的世界去了。后来的十年间,图形处理更加清晰流畅、芯片处理器速度越来越快,但每次体验的新设备如Rift、Vive、Quest、Quest 2和3,我还是原来的那种感受。试用过一两次后,这些设备我便将其束之高阁,放到了地下室的抽屉、橱柜或盒子里,因为我不想再体验戴着头盔时给我带来的幽闭和恐惧。
2023年8月,我受邀参观苹果公司位于洛杉矶的办公室,此前这里是Beats的所在地。原以为我会在这里再来体验一款VR设备。我坐在一个装饰着白橡木家具、地板光亮的房间里,当时的我其实想的是我要多久才能回家,是否要绕过那个时候已经十分拥挤的405高速。我坐在沙发上后,一位苹果员工拿起Vision Pro戴到我的头上,我不情愿地照做了,当时我心想着尽快结束早点回家。戴上后和像往常体验VR头盔一样,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黑了。但仅仅几秒钟后,一道数字幕布缓缓拉开,真实的世界开始呈现在我眼前。我能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腿。接着,苹果产品的应用图标开始像幽灵一样浮现出来。
这款设备与普通的VR设备截然不同,差距就像儿童的Schwinn自行车与湾流G800私人飞机一样大。我想起了第一次在iPod设备上滑动手指,亦或是在第一代iPhone设备上用手指和拇指的滑动放大图片的瞬间。戴上Vision Pro后,我只需要看着应用程序的图标,轻轻捏合后,应用程序便会启动打开呈现出内容。和其他需要控制器的VR设备明显不同,Vision Pro让人的眼睛变成了鼠标,这真的让人震撼。随后库克表示,“我们生活在三维世界里,但我们喜欢的内容却是扁平化的”。
那一次体验,我仿佛将自己置身于俄勒冈州著名的胡德山火山,我能够听到、看到成千上万的雨滴落入镜湖中,我觉得我身临其境,唯一缺少的是被雨水浸透的土壤的泥土气息。我不需要鼠标和键盘,就能亲手触碰空中清晰且逼真的图形。我还见识了空间视频,这个功能用令人震撼都算是轻描淡写了,我觉得视频中的人物好像就在我面前,触手可及的感觉。我观看了宽幅100英尺的电影片段,清晰度和锐度超过了任何的IMAX影院。最重要的是,我能够看到我周围的世界,不至于让我产生幽闭和恐惧。我在那里,但又好像身处于万象之中。
离开苹果公司办公室后,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当我打开我还算比较新的笔记本电脑时,忽然觉得它好像是从苏联时代发电厂里遗留下来的老古董。
“你知道,我们最喜欢的最常见的反应之一就是人们会说,'等一下,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刚刚发生的事情,'”苹果公司全球营销高级副总裁格雷格·乔斯维亚克(Greg Joswiak)在苹果园区吃饭时表示。“多酷啊,多少产品在人们体验后能哑口无言直呼牛逼呢?”
“一开始,我其实持怀疑态度,”导演詹姆斯·卡梅隆说。“我不会盲目崇拜伟大的苹果公司,但这次我真的有被震撼到。”
第二次演示时,我才真正感到震惊。在我初次体验的几个月后,我再次回到苹果公司的洛杉矶办公室。两名苹果公司员工引导我进入房间,我随后戴上Vision Pro,在幕布打开的那一刻,我能看到他们。这次不同的一点是,我手里端着一杯茶。在演示的过程中,我还端起来喝了几口。在我这么做时,我的手指出现了短暂闪烁,仿佛我置身于一个与现实无异的模拟世界中出现了一个小故障。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我困惑地问道,“这是真的吗,还是……”
“不,你看到的是我们实时渲染的视频,”其中一名员工解释道。我坐在那里愣住了。我以为我所看到的是真实的世界,数字奇迹不过是堆叠在现实之上。我以为Vision Pro是透明的,只是在上面有一层技术。实际上,情况恰恰相反。
“我认为这不仅仅是进步,这简直是革命性的跨越,”当我和卡梅隆谈及我的体验时,他这样说。作为一个在VR虚拟现实领域里工作了18年的人,卡梅隆确实有话语权。
他说,之所以画面能看起来如此逼真,是因为Vision Pro是将4K图像投入到我的眼睛里来了。这就像是把一台75英寸电视的清晰度——2300万像素投射到每个人的眼睛里。作为对比,普通的4K电视只有大约800万像素。苹果工程师并不是简单的将4K显示器下裁切一块放到Vision Pro里来,而是将两倍于我们眼球大小的像素压缩到那么小的空间里去。对于像卡梅隆这样在这个领域工作了二十年的人来说,这种技术解决了“几乎所有问题”。
但即便拥有了令人惊叹的2300万像素,图像清晰到令人难以分辨与数字合成,但苹果公司仍然有一些未解的问题——至少现在还没有解决掉的。
在硅谷,流传着一个古老的、关于乔布斯的故事。大约在25年前,在那栋不显眼的黑色的马利亚尼一号的建筑物里,乔布斯领导的开发团队在此努力打造出了第一代iPod,他们在这里施展着智慧,试图做出一个尽可能小的iPad原型。做出的多款iPod原型,在乔布斯看来还可以做得更小。工程师们表示已经做得足够小了,随后生气的乔布斯便将其扔进鱼缸,溅起了水花。在iPod原型下沉下去后,乔布斯还说,“看,还有气泡,那说明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小!”
“这有M2芯片......R1芯片...接近零延迟...5000项专利...历时七年......”苹果工业设计副总裁理查德·豪沃斯(Richard Howarth)指着我面前散落的数十个拆卸的组件说,但我想起的却是鱼缸和iPod原型的故事。如果乔布斯今天还活着,他会不会把这个Vision Pro扔进鱼缸里,然后说,“有气泡,还可以让它变小!”
Vision Pro最受人诟病的,是重量和体积。虽然只有20盎司,听起来不重,但你得知道这相当于是五根黄油棒的重量——想象一下整天戴着这么个东西在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虚拟现实先驱卡罗莱纳·克鲁兹·内拉(Carolina Cruz Neira)告诉我,佩戴设备的感受极大影响着人们对这项新技术新产品的接受程度。“我已经在VR领域工作超过30年,只有当我们摘掉脸上这个笨重如同潜水面罩的东西,使其变得更加轻便、看起来不显眼时,我们才能将这项技术、这个产品大规模实现普及,”内拉表示。所有人都知道,想显而易见减小潜水面罩的体积和重量问题,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解决。
Vision Pro能否取得商业成功,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虽然苹果高管只是简单表示“对我们迄今为止的销售数字感到兴奋”,华尔街分析师们估计,苹果公司网上预售的第一个周末售出了大约18万台。摩根士丹利则预测,接下来五年时间,其年销量将提升至200-400万台,成为苹果公司的又一大新品类。但在知名苹果分析师郭明錤看来,Vision Pro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其小众的调性。但投资公司Wedbush Securites高级分析师丹·艾夫斯(Dan Ives)也表示,“几年之后,Vision Pro的外观将像太阳镜一样,价格也会降到1500美元以下”。
苹果全球市场营销高级副总裁Greg Joswiak则表示,“苹果把手伸进了未来,然后带来了这款产品。我们将把未来戴在脸上。”
我甚至不必问Howarth关于重量的问题,他自己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解释说Vision Pro的各个部件都是由镁、碳纤维和铝制成的,这些都是地球上最轻的材料了,目前苹果还没有找到更小更轻便的替代品。“我们已经做到极致,无法让它更轻更小”,Howarth说。
库克则对我说,“你甚至可以躺在沙发上,把显示器放在天花板上来观看。”其实我已经在天花板上看了《泰德·拉索》的第三季,简直难以置信!”当我回到家并连接Vision Pro后,我在天花板上也观看了《福特v法拉利》,有了空间音频的加持,我感觉就像Ken Miles的福特GT40真就在我的房间里一样。“我已经坚持冥想很长时间了,用Vision Pro来冥想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库克说。
使用Vision Pro虚拟键盘打字,有点类似于像脚指头拿笔写字。虽然可以做到,但并不实际。但当我戴着Vision Pro打开我的MacBook Pro时,屏幕仿佛出现在增强现实的空间里了,让我能够无缝来进行工作。实际上,你正在看到的这些文字,就是我戴着Vision Pro通过MacBook Pro输入的。我敢打赌,如果你现在看着我,一定会觉得我像《少数派报告》中的汤姆克鲁斯一样,只是稍微帅一点。至于空间视频,我已经录制了很多记录孩子们嬉笑玩耍和谈话的片段。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回放起来却很让人感人肺腑,仿佛又置身于当时鲜活的记忆中去了。
另外,使用这个设备有一些怪癖。我最喜欢的一个是,当你在一个房间里使用Vision Pro,然后去另一个房间,打开同一个应用程序,你必须通过环顾房间来找到它,有时它在天花板或地板上。前几天我找不到我的文本应用程序,转身发现它在我的浴室里。后来我才知道,您可以通过按住数码表冠几秒钟来重置应用程序。但随着我使用Vision Pro的次数增多,我逐渐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不是重量也不是尺寸,也不是像Meta、Netflix、Spotify和谷歌等科技巨头尚未适配开发应用。甚至,价格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只要苹果公司愿意,那么完全可以去补贴Vision Pro的成本,这个成本不会对公司财务造成任何的影响。
我说的是一些我找不到解决方案的问题。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苹果园区的SJT地下办公室里。那时候,我正在约书亚树沙漠的剪影中,体验着产品的演示。我玩了《水果忍者》的游戏,我要用双手切飞过来的水果。后来,我又体验了一款DJ应用程序,仿佛真的站在DJ台前,我滑动音轨,调整混音器,刮擦唱片。
一位硅谷投资者这样说,“我敢肯定这项技术非常棒,但我仍然想看它失败。现在的苹果越来越像是一个冒充在康复中心背后的高科技芬太尼的贩子。”
在我DJ表演时,一位苹果员工提醒我体验结束了。当我从脸上取下Vision Pro时,我突然有了一种新感受。这种感觉和在家里的一样,当我浏览我过去几周使用这款设备记录下的孩子们的立体视频时,他们仿佛真就在我眼前。当我写完这篇文章时,我面前的word文档就消失了。
当我从脸上摘下这款设备后,再去使用其他的电子产品时总会觉得索然无味。我家里那款75英寸的OLED大电视就像是90年代的CRT电视一样,我的iPhone就像过去的翻盖手机,甚至我周围的现实世界也感觉平淡无奇。这就是我要说的问题所在。
就像我们无法想象没有立体声音响的驾驶体验,无法想象没有手机与人交流和记录生活的样子,无法想象没有电脑时怎么工作的样子。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我们没有增强现实技术下我们该怎么生活。
当我们被越来越多的技术控制时,我们就会像毒品一样渴望戴上这些设备,就像今天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渴望使用iPhone一样,希望它带来更多的多巴胺刺激。
我深知Vision Pro拥有很强的沉浸感,但我仍然想通过它来看世界。“苹果现在越来越像一个隐藏在康复中心背后的高科技芬太尼的贩子”。这话听着刺耳,但这代表着大多数人的心声:我们已经成为智能手机的奴隶,在未来极有可能再次成为Vision Pro的奴隶。
后来,我问了库克是否现在科技进步太快了,不管是人工智能、空间计算,还是我们对技术的依赖,这是不是太超前了?这些技术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确实很难预测,“库克表示。
“所以不能预测吗?”
库克向我解释说,“苹果公司会采取的做法是,对某个创意充满激情后,就会去探索这个想法,看是否可以落地,有多少可能性。”库克继续说,“当然,苹果公司有自己的发展规划和明确的视角,但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源自于不断地探索。有时候,一系列的小的发现会意外串联起来,然后引领我们走向意想不到的那个地方。”
当然,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即将迈入空间计算的时代。空间计算那个时代,是否会真正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还是说它将变成有一个我们生活必须的一项技术、一个没增强现实就无法想象的世界?乔斯威亚克(Joswiak)说对了一半。他曾经说过,“这就像我们把伸手到未来,拿到了这个能够戴在脸上的产品。”但我认为情况可能恰恰相反。是苹果公司带领着我们进入到未来全新的计算时代。我们中可能有些人主动出击,有些人被迫跟随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在往前走。我们都将前往月亮之上,仰望那黑暗的星空下古老的尘埃里的一丝亮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会意识到,这就是计算、娱乐、应用程序和记忆的未来。这个戴在我们脸上的设备,将彻底改变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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