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基·奎克:这个问题来自德国汉堡,伯克希尔的CEO在阿吉特和格雷格·阿贝尔成为主席之后有发生什么变化?我们有一些公司CEO还是向巴菲特这边来进行联系,而不用通过这两位副主席。


沃伦·巴菲特:这个答案可能会让你们有点吃惊,但我想说,这些执行总监们他们仍然可以联系我,我当然很想先跟格雷格和阿吉特交流。我觉得它有这样的问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想说,我现在跟30年前、40年前比,我做执行的工作没有办法像以前那么高效了,没有办法认识所有董事会的经理们,但是我身边有格雷格·阿贝尔和阿吉特助手,为什么找我呢?也可以找他们。


过去的运行在过去这段时间还是非常高效、有效的。我很难想象,有彼此更高效的工作模式,格雷格这么多年来比我更加清楚意识到他们的问题在哪里,给他们的建议也是非常珍贵,而且他一直充满着能量在工作。而且阿吉特的智慧是没有人可以拥有的,他让更多的人进入到保险的行业,知道怎么去做事。之前阿吉特帮我们建立了保险帝国,当格雷格成为了副主席之后,又建立了非保险类的帝国。如果在他的麾下有很多的经理人,这些人也是更愿意在自己的事业当中付出的。他真的是可以向我们很有效的传达新闻和信息。


当然有一些人,比如说一个人有20个孩子,非常富有,一直都是雄心勃勃。那我想说,我们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公司,我们过去也一直对公司内部的人非常严格。因为查理和我,我们做的很棒,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在内部去建立这样非常高效的沟通渠道。


所以我想说,我每天接到的这些经理人的电话,基本上现在数量为零,而格雷格是在帮助我们应付所有的这些咨询和电话,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觉得我们真的找到了正确的人。在阿吉特那边,他可能自己真正走来走去的不太多,但是保险业的人都非常习惯这么多年跟他的合作。他们职位的改变不会改变他们工作的内涵,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负责我们的保险业务。你找他那边问保险的问题,肯定比我这边给到的意见多很多。


阿吉特·贾恩:对于我来说,这样领导层的过渡真的非常顺。但是这一些归功于沃伦·巴菲特做的操作。当过渡的计划做出通知的时候,很多的经理人以前直接向沃伦打电话。当过渡计划宣布的时候,沃伦非常有技巧,他不会直接去回答这些人的问题,但同时让他们感觉非常高兴,让他们感觉到这些人联系他,他会感到非常荣幸。当这些人收到这样的信号之后,他们也会做出回应。在今天来说,大家的过渡没有问题。


格雷格·阿贝尔:我们在这里有非常优秀的经理人,不管是保险或非保险业务当中,这让我们的工作变得很轻松。这个过渡并不难,非常容易,因为他们对于伯克希尔、对于我们的文化非常在他们想要帮助公司取得进一步的成功。这些保险和非保险行业的经理人都是如此。


沃伦·巴菲特:格雷格刚才提到,他们确实在某些地方有了更多的方向,我也会给到他们。我坐在那儿读《华尔街日报》就行了。我觉得每一天他们工作的时间感觉都超过24小时一样,我很难置信格雷格可以覆盖这么多的领域,他对比普通人来说真的博学太多太多。我们在评价投资决定和标的吸引力的时候,当然有比较相似的意见。但是,他的工作量真的是要大很多。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应付如此多的工作,我每天可能抽两个小时。我也不像以前读的那么快了。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过渡,真的是非常行之有效的。我觉得即使没有了我,伯克希尔也仍然可以非常顺利的运行下去。我可以把自己的声音录到一个录音机里,人家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可以把我的声音放出来给别人听啊。但其实这一些不是在你们商学院能够学得到的,但是在伯克希尔可以看到这样的现象。


提问:谢谢你们今天在这里招待我们,你们的教诲不仅让我们成为了更好的投资者,更重要的是成为了更好的人。我来自于新泽西州,我做了一家关注印度的指数基金。我的问题是跟印度相关的,印度的权益投资和经济增长在过去5到20年中都表现良好,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五大经济体,很快在未来几年将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我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不是非常积极的在印度的权益市场找机会呢?有什么可以驱动你们在印度做出大的投资?


沃伦·巴菲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确实我们在关注印度,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机。但我的问题是,我们在印度的见解上面有没有任何的优势?我们的这种投资有没有可能是印度想要我们真正参与的?我会这么说,某一些我们觉得活力充沛能够进行管理,那么伯克希尔也能进行追求的。但是我们现在的名声对我们来讲,大家都知道说伯克希尔在全世界最有名的一些情况。比如说日本人的经验讲,这个公司是非常让人觉得惊喜的。也许在中间有些区域还没有探索到,或者还没有注意到的一些机会,当然并不是由我来探索这些机会。


可能在未来,我感觉到可能会有更多的一些机会发生,当然现在可能已经有机会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伯克希尔是不是有某一些真正具有优势的一些情况,能够追寻这些机会,或者真正让这些机会能够得以实行。也就是对于我们能够在资产管理层面上值得我们做的。


在这个环境之中有许多的人都是在参与,他们在购买、在进行自己的交易上面,有的时候有自己的哲学,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一些理论。我想有些人会因为此而致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今天的利润是根据您今天投资了多少或买了多少而决定的。我要看一下,我们下一代的管理在这个环节之中到底怎么抉择?


当然,伯克希尔公司目前不会等的太久。当然我也不是真正的对于实际表


格上到底是怎么来进行审核考虑得太详细。我的想法就是,这些事情对于公司里面的几个人,他应该在全世界要做的工作,是由他们来进行决定的。但是你讲的是非常对的,如果说你今天是精力充沛,而且有某些方法能够成为一个好的买主,或者是一个参与方,大家都是非常愿意跟你做生意的人。


日本的投资是非常好的,我想印度也有可能有这样子的一个机遇。但是日本跟印度是否是完全一样的?我自己并不清楚,这中间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他们的差异性。因为文化上面来讲,是比较不一样的,而且哪一国跟他一国到底是怎么样,我也没有办法区分。所以这是我们伯克希尔目前的一些结果,我们必须要看事实。


贝基·奎克:伯克希尔现在继续在进行相应的成长,另外是今天的“建筑师”查理·芒格,您自己是“总承包商”,但是我们也对你们两位的工作感谢。我们也随时在了解伯克希尔今天做的所有工作,以及文化,希望能够保障我们现在投资这个“建筑物”的稳定性以及坚实性。今天已经有了很多的在建筑师跟承包商上的工作,您觉得伯克希尔公司的今天的承包商必须要重新更新,或者重新有新的承包商加入的话,您觉得这样的改变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会有什么样的新的建筑师的加入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沃伦·巴菲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查理现在已经不在为我们工作了,但是很明显的我跟查理不断的谈到这个问题。伯克希尔公司,目前是保持原有的状态,我们吸引的人跟以前是差不多的。如果对我们的董事会要开始找到新的董事长,或者某些人在65岁退休,其实是一件不太会经常发生的事情。如果真正以年龄成为退休的一个基础的话,那可能我们当然要做重新的考量。我们现在如果觉得对今天的工作艰难,而且与以往的智慧经历是不一样的,我刚刚也讲了,我们必须要成长,所以他们必须要做任何的决策,而且频繁的做决策,这就是我们的经理人必须要做的。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工作,就是在现有的系统当中。我们现在讲到,如果你作为一个经理人,而且要有很好的结果,我们并没有完完全全美妙的、完美的系统让你在我们的董事会里面。


今天所有的董事们,他们也了解到了这一点。我想下面的20年是不是真正对现在董事会董事进行改变。我们当然会先在自己的组织当中寻求适当的人选,某一个人是非常合乎资格的,能够维持现在特殊的一些优势。我们也希望在以后的20年当中,也都能做到这种情况。但是这些事情,现在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所以我们现在的立场还没有这样更换董事的需求。如果说今天有一些事情发生在格雷格身上了,所以有人讲,您不要两个人同时坐同一班飞机或者是怎么样。我想这些事情是别人常常有讲的建议,就是你不要搭同一部车子,车子有可能发生车祸等等。我想格雷格现在的工作职责,必须要告诉我们现在所有的董事们,今天他做了什么,哪些事情要发生,这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工作。怎么说呢?我没有办法替他做他的决定,但是我们现在所有的董事必须决定今天格雷格是不是做了正确的决定,或者他今天做对的决定是不是希望他以后继续做更好的决定?希望我们都非常幸运,我们也希望所有的经理人能够在现在公司存在的情况之下,或者在这个世纪之中,还是能够为我们六年、七年之后做同样良好的工作。


我现在的答案就是,也许我们需要一些很好的运气,也许我们有的时候要打破传统,但是必须要找精力充沛的,而且是能够真正鼓舞人心的经理人。我们现在这些所有的组合层面,是有不同的一些多元化的,也就是我当初跟查理已经讲过很多次的,这些人选都是最佳的。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伯克希尔最好的一群经理人,就等于我们的“婚姻”是非常好的。当然,有没有改变,或者我们的董事或者会做其他的决定,这也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讲的。不好意思,我下来又要把你放在聚光灯,不是说换你,或者讲到你怎么样,必须要由你来做发言了。


格雷格·阿贝尔:谢谢您今天讲的,我必须要补充一下。任何的评断都是由文化来决定。伯克希尔的文化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关于现在的股东和所有的合作伙伴,以及我们的经理人在进行我们的业务,还有我们拥有的最重要的机制,这些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样才可以吸引到真正适当的一些经理人,就是在不同层面来讲。我们之前讲过了,这是一个非常伯克希尔已经有的公司的文化,而且是非常特殊的,这不会改变的。


提问:您的团队今天学到的,在业务上、在资产配置以及到时候做出更多的一些成果,您觉得他们做的最棒的是什么?特别是在疫情之后,您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些您的观点?格雷格和阿吉特对业务的遵从度怎么样?您能不能做一些评论?


沃伦·巴菲特:谢谢你的问题。您在进行某一些事情的时候,也就是到底怎么样能够开始进行你的资产配置。比如我刚刚讲到保险保单、保险政策,你是代表了一群的股东们,我们的使命对我们来讲是清晰的。当然有些人可能觉得也同意我的讲法,但是我会这么说吧,我如果说我不同意他们的使命的话,如果说您今天要65岁就退休的话,那你要担任我们伯克希尔的CEO,听起来已经是完完全全被摒除了,不可能的。


我要说的是,今天某些人的某些想法或者某些资质是不需要的,我们也不会采用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立场是完完全全已经被整顿的让人觉得非常满意,目前的这些情况也是良好的,但是你说是不是完完全全能够肯定这么说?也还相差极远。在以后的二十年之中,我们将会提供相应的一些项目,还有我们的想法,当然我们的董事会、格雷格跟我,我们之后也会做其他也许不同的决策,这是肯定会发生的。所以我讲到这里,可能有几个人也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了。


但是,今天在讲到的这些董事们,还有董事们到底是否要继续接班,还有真正正确的CEO的位置,我想格雷格跟汤莫非(音)都是有可能性的,但谁是最好的?他们都是最棒的经理人。有人说是汤莫非吗?汤莫非在加入我们之后,也贡献了成千上万的努力,这些事都是可见的。


他在这里也说过话,总的意思是什么呢?汤莫非当时擅长做的是纺织品业务,我们觉得肯定有比这个更好的业务。我之所以一开始在纺织品业务做投资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肯希(音),他是很好的经理,也是很好的人。如果纺织品业务发展更快,我们会获利更多。后来在电视行业,我也支持了不少。他早期运营非常少,在纽约跟通用电气进行竞争。从那以后,他打造起来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公司,因为他是一个最出色的经理人。但是除此之外,这个业务也是很好的。我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找到汤莫非这样的人,把很多优质的业务交给他。可能不会找的那么准,但是在很多公司来说,你可能也找不到那么准,你会有很多的管理顾问团队,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个顾问的问题。


雇佣汤莫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他每一个月、每一周的销售量都非常之高,他每次都把自己的目标设的比其他人要更高,超过其他所有的传媒巨头。这就是我们生活当中可以学到的非常好的教训,我们要以不同的视角去看待这些事情。


我从他那里也学到了很多,不仅仅是他跟我讲了什么,甚至观察他们怎么去操作、怎么去运行。就像是看一些优秀的高尔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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