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张佳儒
7月26日，客车公司$金龙汽车(SH600686)$股价再度涨停，收盘报价14.11元，总市值101亿元。7月10日以来的13个交易日，金龙汽车股价多次涨停，涨幅超93%。
截至7月26日收盘，金龙汽车市盈率（TTM）123倍，同期万得汽车行业指数的市盈率（TTM）为28.6倍，公司市盈率水平显著高于行业水平。
金龙汽车股价在二级市场的炸裂表现，与当前的“无人驾驶汽车概念”有关。金龙汽车在股票交易异常波动公告中提到，公司关注到近期公共传媒报道了公司涉及“无人驾驶汽车概念股”的相关内容。
近期，武汉街头的无人驾驶网约车“萝卜快跑”频上热搜，武汉、北京等各地促进智能驾驶汽车商业化落地的政策频出，更为无人驾驶概念的火热添了一把柴。
作为客车公司的金龙汽车，能成为客车领域的“萝卜快跑”吗？
根据金龙汽车公告，公司早在2017年就有无人驾驶相关产品研发投产，2023年，公司无人驾驶客车的销售收入占营收比例不超过0.3%。公司还称，相关产品未来在技术研发、产品竞争能力、盈利能力等方面尚存在不确定性。
影响无人驾驶客车市场的因素，究竟是什么？
7年前布局曾登上春晚，销售规模未有大变化
资料显示，金龙汽车的主要产品包括大、中、轻型客车，主要应用于旅游客运、公路客运、公交客运、团体运输、校车、专用客车等市场。
早在2017年，金龙汽车就开始布局无人驾驶产品。根据披露，2017年，金龙汽车与百度合力打造了4米无人驾驶产品“阿波龙”并且荣登2018年春晚。2018 年7月，“阿波龙”量产下线，实现了商业化落地，已在北京、雄安、广州、厦门、武汉等地开展示范运营。
2018年，金龙汽车无人驾驶又出新产品。年报显示，苏州金龙8米自动驾驶客车获颁江苏省首批无人驾驶测试牌照。无人驾驶客车“星辰”完成量产优化设计，同时展开无人驾驶和观光车的状态设计，并已完成多个批量订单。
到了2019年，“阿波龙”无人驾驶巴士已在全国25个地区30多个场景安全平稳落地运营。子公司苏州金龙公司与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联合研发推出L4 级无人驾驶巴士“深蓝”，在上海、无锡、苏州、杭州等多地展示和示范运营。
2020年，在无人驾驶领域，金龙汽车又联手京东共同打造自动驾驶物流车，联手百度共同推出L4级自动驾驶中巴。无人驾驶“星辰”客车提供定制化产品，5G微循环网约巴士累计销售近1500台。
连续3年，金龙汽车在无人驾驶领域的布局热火朝天，然而2021年温度似乎下降了。
自2021年报开始，金龙汽车不再披露“阿波龙”、“星辰”、“深蓝”等无人驾驶车型的研发进展和运营情况。
根据最新金龙汽车官网，智能产品包括阿波龙、自动驾驶消毒清扫车、自动驾驶线控底盘、智慧校园巴士，未显示 “星辰”等无人驾驶车型。
最近，金龙汽车因“无人驾驶汽车概念股”受关注，外界关注的重点是“阿波龙”的运营情况和商业化前景。
不久前，金龙汽车投资者关系部门相关人士表示，和武汉的“萝卜快跑”轿车不太一样，国家对客运车辆的安全要求会更严格，“阿波龙”是生产出来了，而且有在特定园区使用，但大规模的没有。
7月24日的公告中，金龙汽车澄清，公司现有主营业务以需人员驾驶的普通客车为主，无人驾驶客车销售收入占比极小，且自2017年相关产品研发投产至今，销售规模始终未出现较大变化。
销售规模为何未出现较大变化？
金龙汽车坦诚，无人驾驶客车市场目前总体尚处于探索阶段，尚不成熟。该类产品的生产销售受到未来的市场需求变化、行业和国家政策变化等多种因素影响，对于公司未来业绩的影响存在较大不确定性。
“无人驾驶”变“自动驾驶”，客车何时出“萝卜快跑”？
根据金龙汽车的表述，影响无人驾驶客车市场的有两大关键因素，一是技术，二是政策。无论从哪个因素考虑，金龙汽车在内的客车公司，想要出现“萝卜快跑”都极具挑战。
从技术来看，在金龙汽车历年年报中，“无人驾驶”一词降低出现频率，直至完全消失。与此同时，“自动驾驶”一次成为年报高频词。“无人驾驶”与“自动驾驶”代表着不同的技术水平。
如果决定驾驶行为的是人，那就是自动驾驶，市面上的新能源汽车不少配备了自动驾驶功能，大多为L2级别。无人驾驶为自动驾驶最高级别，也就是L5级，不论任何环境、路况，都不需要人类驾驶介入操控。
目前，不需要人类驾驶介入操控的L5级无人驾驶汽车还未问世。武汉街头的“萝卜快跑”属于L4级，虽然车内没有驾驶员，也无需驾驶员参与，但在幕后，会有数位“云舱安全员”，负责实时监测车辆状态，在有风险的情况下及时进行干预。
市场上所说的无人驾驶，并非L5级无人驾驶，而是指的“萝卜快跑”这种无司机陪同的汽车。根据金龙汽车此前披露，旗下无人驾驶巴士为L4 级，但如同“萝卜快跑”一样在城市马路上路，难度不小。
在实际运行中，道路场景非常复杂，受限于安全的极端考虑，“萝卜快跑”的车辆系统对交通法规的理解较为刻板，无法像人类司机具备变通处理的能力。
比如在高峰期车流里，“萝卜快跑”迟迟不敢变道，像极了拿驾照第一天的新手。对于乘客，“萝卜快跑”极为“负责”，乘客不能提前下，不到达指定目的地，乘客也开不了门。
在城区的“萝卜快跑”尚且如此，客车所经路况更为复杂，除了城市还涉及山区道路，无司机陪同的客车，如何及时处理突发情况，保证乘客安全是个难题。
在我国，政策对于客车的安全要求也更高，从对驾驶员的严格要求就可见一斑。驾驶大型客车（大巴）需要持有A1驾驶证。A1驾照是驾驶员领域的含金量最高的驾照，远高于“萝卜快跑”这类小型汽车的C1驾驶证。
正因如此，金龙汽车的“阿波龙”依然在特定园区使用。金龙汽车投资者关系部门相关人士表示，“阿波龙”要等相关法律法规等出台后才会有市场。
不过，由于地方政策接连出台，自动驾驶的前景被广泛看好。
比如6月30日，北京市经信局发布《北京市自动驾驶汽车条例（征求意见稿）》，征求意见稿中提出，自动驾驶汽车包括具备有条件自动驾驶、高度自动驾驶、完全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
征求意见稿还对自动驾驶汽车的创新活动场景进行了规定：城市公共电汽车客运、出租汽车客运（网约车）、汽车租赁等城市出行服务。
综合来看，金龙汽车的“无人驾驶”客车，贡献的营收较少，技术和市场还面临较大不确定性。“萝卜快跑”上路运营之后，金龙汽车的“阿波龙”们，何时走出特定园区，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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