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不停盘地亏,这样在肾上腺素地飙升下,还不觉得疼。收盘之后的一地鸡毛,总有种曲终人散的寂寞,再看着落日黄昏,好像一切都要完了。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吃,买块豆腐还要货比三家,今天居然亏了整整一卡车,老板的摊子掀个底儿都还不够赔,真是败家的娘们儿。三年了,没有过过一个好年,今年的情形越发严重,路费都没有。他们一直以为做股东是多么重大的事业,因为我骗家里人说在上市公司很忙,实在脱不开身。我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心里只是发虚,怕他们看出破绽,挺直了腰杆对着话筒吹气,只为了显得中气十足。我为自己撒了一个灵动的大谎感到羞耻,像造了一个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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