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的长河里,年节就像是一朵朵别样的浪花,拍打着生活的堤岸,溅起或温暖、或苦涩的水花。今年的年,于我而言,是从一场场热热闹闹的蹭饭开始的。从年前到年后,我穿梭在亲朋好友之间,被那热络的人情裹挟着,日子过得倒也自在,肚子也被填得满满当当,仿佛这年的喜庆,都化作了一道道美味佳肴,落进了我的胃里。
蹭饭蹭多了,总会给我一些意外。在梅州的那天,寒冷的风,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在慵懒地沐浴着月光。我开着车,心里像是有什么心思,分神了。突然,“砰”的一声轻响,我的车和前面一辆车亲密接触了。其实真没什么大事,我刹车够快,两辆车也就是轻轻擦碰了一下。我本想着下车,和对方客客气气地解决问题,赔个不是,道个歉,报个保险,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从那辆车里下来的女司机,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噼里啪啦”地朝我开炮了。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像一把把小刀,划破了原本平和的空气。她的语速快得惊人,那一连串的指责和谩骂,让我连插嘴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站在那里,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屑。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个无助的旁观者,看着她尽情地宣泄着情绪。她骂了足足十来分钟,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盐,撒在我本就无辜的心上。
我看着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感慨。这得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或许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又或许是她那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车,给了她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她在面对这样一件小事时,都能如此盛气凌人,她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论口才,我自信不输她,那些年在生活里摸爬滚打,练就的口才可不是吃素的;论胆量,我也丝毫不憷她,这是自身实力和这些年生活经历所得到的,可我始终觉得,和气生财,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争得面红耳赤。我就当她是在舞台上表演一场闹剧,而我,不过是个观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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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像一阵风,吹过之后,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痕迹,也让我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了更清晰的想法。我一直的择偶标准就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不要,喜欢罗里吧嗦的不要,喜欢泼妇骂街的更不要。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明事理、懂认知的人,能与我在这烟火人间,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我很随性随性,但有原则,生活本应该是轻松的!
年就这么过了,像白开水一样,太淡了!大年初二,很多亲戚来我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团聚的喜悦。我姑来了,虽然我的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人世,但在这里,永远是她的娘家,是她心灵的避风港。我们围坐在餐桌旁,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家常。
突然,我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说道:“你们知道吗?嫁到河源的表姐昨晚被她老公打了,在电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这话就像一颗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本温馨的氛围。我们几个表兄弟姐妹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担忧。自己的表姐被欺负了,这怎么能行?大家一致决定,必须过去理论一番,我们要给表姐撑撑场子,让表姐夫知道,娘家有人,不能随便欺负我们家的人,更不能让表姐觉得,嫁出去就失去了依靠。
于是,吃完饭,十几个人,开着五辆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河源出发了。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大家都在小声地讨论着,我们不是去打架的,都是文明人,只是去了解情况,给表姐找个公道,表明娘家人的态度,过不了就离,无论如何,对方都没资格动手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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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表姐家。远远地,我们就看到表姐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孩子,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格外刺眼,像一道深深的伤口,刺痛着我们每个人的心。我姑一看到女儿这个样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快步跑过去,一把将表姐和孩子搂在怀里,哭着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受这么大的委屈啊!”表姐看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痛苦,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这些年的心酸和无奈。
在表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们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就因为回娘家这件事。表姐夫大年三十和初一打牌输了不少钱,表姐说初二回娘家,他却说没钱不去,两人就吵了几句,没想到表姐夫竟然动手打了表姐。听到这里,我那两个暴脾气的表哥,脸涨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们在来的路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动手,可看到表姐脸上的伤,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冲垮了。他们冲过去,对着表姐夫就是踹了几脚,嘴里还骂着:“你TM的牛气了打女人!”
男方家属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怕打起来,也赶紧叫了一些亲属过来镇场子。一时间,院子里站满了人,气氛剑拔弩张。好在对方父母态度还算和蔼,他们没有推卸责任,把自己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说:“我们平时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动手打老婆呢?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我们这边也表明了态度:“你吃喝赌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表姐她蠢,愿意跟着你吃喝赌不离婚,那我们也管不着,以后过成什么样,是她活该!可你动手打她,这就不行。我们娘家人必须管,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我们养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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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到离婚的时候,表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她看着我们,眼中满是犹豫和不舍,她说:“孩子都这么大了。”男方一看这情况,也赶紧一个劲地认错道歉,那态度,就像一只犯错的小狗,不停地摇着尾巴。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彻底震惊了。男方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发誓说:“以后我一定会对她好,如果再打她!”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如此的厌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好像应该让对方离婚。我想起我的一个学心理学的朋友说过的话,她说有三种男人不可嫁:一是说话特别好听、面面俱到、喜欢演戏的人;二是喜欢发誓,为了求原谅推卸责任拿家人发毒誓的人;三是喜欢下跪求原谅的人。从她接触的那么多人来看,喜欢下跪的人,都是没有任何良心的,为了短时间的利益,什么羞耻心都可以抛弃,他们就是利用女性的善良之心来求原谅,而背后,往往都是心狠手辣之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轻易下跪呢?喜欢拿家人发誓的人,本质上就是自私自利,内心深处可能隐藏着家暴的歹毒。而说话好听做事面面俱到的人,往往心思缜密,谎话连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压榨别人的利用价值。
特别是这三个条件合一体的男人,那么女人发现了还在一起不离婚的,就是绝对的蠢女人,这种无药可救的人,不应该去救,以后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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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表姐还在犹豫不想离婚的时候,我忍不住打断了她,把话题叉开了。我们这些人走到外面,聚在一起商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表达着对男方下跪行为的不齿。我们都觉得,男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一个不把自己尊严当回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尊重身边的人呢?你要是死不认错,我们还敬你是条汉子,可就为了暂时脱困,用这下跪的方式,实在是让我们无法接受。这种三观不是我们的价值观,背后的逻辑更是细思极恐!
我提议把表姐和孩子先带回去,再商量后续的事儿。我姑虽然嘴上说不想女儿离婚,但她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娘家不能和稀泥,必须给表姐一个肯定的答案,让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娘家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该离就得离。
最后我们对男方说,这个事情不可能完了,不是你想打就打,想下跪求原谅就求原谅的,你这是打了我们娘家的人脸,欺负她远嫁,欺负我们没种是吧?我们不会所谓的因为所谓的一纸婚姻让她被你困住!然后我们带着表姐跟她孩子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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