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水里有石 壹曲财经 2024年08月26日 12:15 北京
董宇辉直播访谈作家李娟，过去3天余波未平。
昨天李娟发出一坨声明，将备受争议的直播再次推送到观众面前。
明眼人已经看出，这场商业化直播的失利，不仅对访谈双方和他们的粉丝都构成了伤害。
而且它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在巨大的流量面前，我们还是自己吗；如果不是自己，那我们是谁？
这正是我推崇李娟的原因：在汹涌的流量面前，如何保持内心的充实和轻盈。
1、
这场商业化直播，从不同角度解读，会有不同的结论。
有媒体披露，接近两小时的户外直播，平均观看人次达到30万，卖出了17万册。
勿庸置疑，从直播卖书的角度看获得了成功；但是从李娟发出声明的角度看，则有一番苦涩的味道——
问题出在这场商业化直播所构成的挑战，导致了双方粉丝的焦虑和不解。
这个直播不同于宇辉以往的访谈。
之前的嘉宾作为各个行业的顶尖人物，不仅适应镜头前的感觉，有些浮夸甚至能成为粉丝热议的话题。
与之相比，李娟不喜欢抛头露面，找不到镜头前的感觉，甚至直言不讳，认为自己的性格就是在“社恐”和“讨好型人格”之间摇摆。
直播后第4天，李娟发声把焦点集中于“一坨”的解释，这是双方粉丝最争议的地方。
起因是在直播时，董宇辉赞美李娟，“很多人喜欢你的欲言又止，喜欢你的纠结，喜欢你的犹豫，喜欢你过度思虑的自我否定，所有看似充满了矛盾和缺点的东西其实背后，只有一个人性的光，就是善良。”李娟略微停顿一会儿说：“谢谢，这真是一坨巨大的赞美。”董宇辉半惊讶半玩笑地反问，“一坨？”
之后，网络的发酵我们不得而知；但撕开窗户纸的，是李娟的《一坨声明》。
她表示，自己是四川人，“坨”是常用的一个量词，“对于互联网这两天一些断章取义的言论，则是感到咚大的一坨震惊——是不是还要让我解释‘咚大’是啥意思？定语，形容一个东西又大又沉，掉到地上‘咚’的一声。”可以看出，李娟因为“一坨”的被误解深感不安，尤其是对一个用词追求准确的作家。
一个是顶流主播，一个是当红作家，都是吃文字这碗饭的人，而且是双向奔赴；没想到面对面的访谈，网络效应却制造了如此大的麻烦。
真正的挑战在于：主播和嘉宾，身处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从过于喧嚣到过于孤独的切换，他们都准备好了吗？还有面对面的访谈，能否与介于两者之间的粉丝产生强烈的共情，是个悬而未决的难题。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场直播的挑战源于巨大的流量，在流量面前，访谈双方都有过度的焦虑，因为焦虑产生误解。
李娟解释称，直播之前已经焦虑紧张了好几天，状态确实不好。加之是我和宇辉第一次见面，时间又赶，两人刚见面就立刻进入直播状态，确实慌乱无措。
董宇辉呢，同样也是过度焦虑。
2、
不论承认与否，这场商业化直播是失利的。
李娟诚恳地自责，甚至谦卑地让人心疼，“也许我不该接受此类访谈，确实不擅长镜头表现，表达也容易产生歧义”。
董宇辉保持沉默，但他在直播中，因为紧张造成的焦虑更加明显。
首先是访谈问题设计的初衷，我们不得而知。很显然，团队未能通盘考虑过主持人、嘉宾和粉丝的整体情绪，并提前准备预案以应付不利局面；甚至有温和的网友发出了“文案设计就是个草台班子”的感慨。
其次董宇辉在访谈中透露，之前邀请过李娟，但被对方以“社恐”和“猫咪离不开自己”为由拒绝。照理说，这次团队应当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结果却是董宇辉未能把控住场面，以至在两小时的访谈中，李鹃竟然有7次想结束这种对话。
第三，顶级直播的压力是巨大的，主播不能沉默，不能冷场，更不能掉粉。因为找不到共同的主题，董宇辉屡屡打断李娟的思路，试图主导访谈，最后却成了碎片化的一地鸡毛。
有人将这次访谈与3个月前的凤凰网的访谈相提并论。
今年5月份，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热播期间，女主持人魏冰心和李娟坐在户外草地上，背后有远山，近景有牛羊和草地，一条黄狗悠闲地走来走去。
李娟一边斟酌着字句，一边抚摸着黄狗，就在弥漫了松驰感的氛围里，主播、嘉宾与脚下的土地，恰到好处地成为一体。
董宇辉的对谈，同样在户外，同样有远山，甚至还有个闯入镜头磕花生的松鼠，但李娟与背后的环境是疏离的，我们听不到她的故事，听不到她舒展的笑声。
3、
说到底，作家李娟是没有商业化的。她的心灵是松驰的。
所以，我们的感动，来自于她的真实，真诚和纯粹，散发出未被商业所浸透的独特的光。
正如李娟对董宇辉所说，不管怎么说，这次访谈我感觉我很放松，你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缓解。
但宇辉真的缓解了吗？我们无从得知。
他与老东家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最近一个月董宇辉始终被架在火上烤。
最新消息，8月23日晚，东方甄选公布最新财报，里面提到了分配给董宇辉的费用。
有媒体测算，董宇辉3.58亿的“分手费”已经全部到账，包括1.41亿元已经支付到董宇辉账上的钱、1.41亿元净利润和购买与辉同行的7658万元，且不含董宇辉半年薪酬。
这对于30岁出头，一个知道苦并吃过苦的年轻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一幅心理地图，恐怕董宇辉本人也无法全部读出。
粉丝如何看待天价分手费，不确定的市场又是如何解读，都是巨大的未知数。
明眼人已经看出，这场商业化直播的失利，不仅对访谈双方和他们的粉丝都构成了伤害。
而且向所有人提出一个问题——
在巨大的流量面前，我们还是自己吗；如果不是自己，那我们是谁？
这正是我推崇李娟的原因：在汹涌的流量面前，如何保持内心的充实和轻盈。
美国作家爱默生说，只有放松，才能找到内心的平静。苹果创始人乔布斯也说，放松是创造力的源泉。
希望宇辉和年轻的团队，都保持一个良好的习惯，发发呆，犯犯楞，不吃安眠药就能入睡。
也希望激动的粉丝们，松驰，还是要松驰，以避免过度商业化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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